摸你,你怎麼知道是誤會?”
幹瘦的年輕人被嗆了一下,悻悻地閉了嘴。
被扶曉扭著手腕的中年人使勁往外掙:“你拉著我的手不放是不是耍流氓?”
嗬還倒打一耙呢,扶曉氣得將他的手甩開。正在這時,剛好車到了站,門一開,中年男人跳下車,大約是理虧。
扶曉若不是心疼一塊錢,必定追下去揍他一頓。
那個年輕人也跟著下了車。扶曉還沒到站,繼續往裏讓了讓,左手無意識的放到包上,猛地一驚:怎麼這麼癟!
為了保險起見,她把時鍾手機和錢包都放在了自己的手包裏,而手包又放在周以檀的單肩包中。
刹那間,腦子轟一下明白過來,這兩人是小偷。
矮胖男人故意碰自己,給同夥打掩護,因為她在車上非常小心的把包放在麵前,隻有她回頭的時候,那個年輕的小偷才有機會動手偷了手包。
扶曉急忙跳下車,可是那兩個男人,已經全無蹤影。
車流熙攘的車流,行色匆匆的路人,仿佛一幅巨幅的畫在她麵前流動。
扶曉一動不動站在路口,感覺到自己的心口在一抽一抽的發抖。
沒有那個沙漏時鍾,她怎麼回去。
慌亂中,她的第一念頭就是報警。但是去報案做筆錄警察問起她的身份,萬一發現破綻怎麼辦?她雖然就是貨真價實的扶曉,可是她莫名的心虛,總覺得自己是個冒牌貨。
再者,就算報警也未必能找回來。尤其是像她這樣,丟失的不是大筆現金,隻是一個鍾表,估計根本就不會引起重視,找回來的希望幾乎渺茫。
口袋裏嗡嗡嗡一陣震動,六神無主失魂落魄的扶曉半晌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手機在響。幸好手機是貼身放在口袋裏,不然全軍覆沒。
扶曉看見來電是季脩筠,絕望的心境忽然間有了一絲絲亮光。此刻他簡直就是她在這個城市裏唯一的依托。也是這個錯亂的時空裏唯一的希望。
接通電話她什麼都沒顧得說,報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後,很急很急的說了句:“你快點來找我。”
季脩筠握著手機,先是一愣,後又微微一笑,這怎麼有點像是女朋友撒嬌?
父母離開通海之後,他就搬到了外公這邊住。因為平時經常加班,擔心回來太晚影響老人休息,又在單位附近租了個公寓。這次去下麵暗訪一走就是半個月,所以昨夜送了扶曉之後就立刻回到外公這裏報平安。
拍老人家擔心,暗訪的事一絲風都不透,隻說是出差。回到家裏,手腕上的膏藥也揭掉了,怕老人多問,結果到了晚上,手腕疼得厲害起來,腫了一大片。上午趕緊抽空去了一趟醫院,拍了個片子,拿了結果送去給醫生看,診斷結果和扶曉說的幾乎一樣。當時他就心想,這小丫頭還有點水平。
雖然沒骨折,但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需要靜養一段時間。給他開了一盒膏藥,讓他兩天更換一次。他又特意問了問用不用帶固定夾板,醫生的建議是最好戴上一段時間。不過他嫌麻煩,到底還是沒帶。
下樓時,外公正在客廳裏和人打電話,見到季脩筠,招了招手,示意他等等。
季脩筠在旁邊等了兩分鍾,老人打完電話,說:“來,陪我下棋。”
季脩筠笑:“我急著出去一趟。”
老頭嗆他:“你都出去半個月了!還往外跑!”
季脩筠陪著笑:“今天不是出差,是出去請人吃飯。”
老頭黑著臉:“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