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曉一開始以為是老媽快遞來的東西,一看快遞單,卻是陌生的字跡。地址很簡單,芙蓉湖青鳥博物館,下麵是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

季脩筠。

此人真是寫得一筆讓人驚歎的好字,力透紙背,灑脫不羈。╩思╩兔╩網╩

扶曉看到季字,第一反應便是昨天碰見的那個人,但是不確定。因為隻是從陸鵬的口中聽到季大哥三個字,也或許是紀。

她去辦公室找了把剪刀,剪開透明膠帶,打開紙箱。

看到紙箱裏的東西,她吃驚的剪刀差點掉到地上。

裏麵是幾件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因為是她自己高中時的衣服,甚至還有一套內衣。最讓人她震驚的是,還有她高二那年暑假丟的那件白裙。

收到這樣一份詭異至極的快遞,扶曉心裏飛速的閃過幾個念頭。

難道季脩筠是當年偷她衣服的小偷,這個念頭一起就被否定。從他穿著打扮來看,絕對不是窮困潦倒的人,何至於去偷她幾件衣服。

扶曉想不通,好奇的抓心撓肺,忍不住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

很快電話就通了,裏麵傳來一聲“你好”,簡單的兩個字,扶曉確認無疑就是找她兩次的那人。

“你好,我是扶曉。請問包袱是你快遞的嗎?”

“是。”一個簡短的回答,甚至毫不掩飾著一股不耐煩的味道。

“這些衣服怎麼在你那裏?”

他冷冰冰回了幾個字:“你落下的。”

扶曉驚訝:“我落下的?”

電話掛斷了,不屑於再和她囉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丟失的衣服會在他那裏?

扶曉的好奇心簡直被勾得快要爆炸,電話再撥過去,被掛斷。

再撥,再掛。

再打過去,一直占線。

扶曉眨了眨眼睛:……被拉黑了?

這是和她多大仇多大怨啊。不對,是和那個跟她長得很像的姑娘,多大仇多大怨啊。

看來從他身上找線索是沒戲了,可惜,陸鵬和張淑華都沒有聯係方式,還有一位費老師更是沒見過,忽然她心裏一動,張淑華說過,費老師搬來芙蓉湖邊開了個博物館,名字貌似就是青鳥。而這個快遞上留的地址就是青鳥。

她立刻搜尋青鳥博物館,遺憾的是,網絡上幾乎沒有什麼信息,隻有寥寥的幾條簡介,貌似是新開不久。地址的確是在芙蓉湖邊,湖濱大道和故雲路的交叉口。

扶曉度日如年的熬到下班,直接就從醫院打車前往。

湖濱大道繞湖分出若幹支道,青鳥就在故雲路和湖濱大道的交叉口附近,非常好找,也很醒目。

扶曉下了車,打量著這個私人收藏博物館。青牆碧瓦,古色古香,門口立著兩隻石獅,青牆下種著木芙蓉,此刻還未盛開,夾竹桃倒是開的熱熱鬧鬧。大約是已經到了黃昏時刻,雖然大門敞開,卻不見一個人進出,也不知是否還開放。

門檻前放著一個茶桌,坐著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手裏搖著一把蒲扇,腳邊放著一個鳥籠,一壺茶,還有一個收音機,音量很小的唱著一段京劇《鎖麟囊》。

莫非他就是張淑華口中的那位費老師?如果當真如張淑華所說,那個女孩兒曾經住在費老師家裏半個月,他見到自己肯定會認出來。然後她就可以向他打聽一下那個和她很像的女孩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扶曉走上前輕聲問了句:“打擾了老先生,請問博物館這會兒可以參觀嗎?是在您這兒買門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