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是你失策了。”言罷出手如電,向楚落塵攫去。
冷清寒向前一步,手腕翻轉之下,格開李徹攫來的左手,同時輕輕一揮之下,震得李徹渾身發麻,踉蹌退後。
不敢置信地瞪著她難以置信一個如此美麗的年輕女子竟有這等功力,這於理不合啊,想他自幼從師大內高手,自認武功高絕,而今看來,竟抵受不住此女一掌之力,難道她在娘胎中就開始練武嗎?
楚落塵淡淡一笑道:“王爺,在下從不枉言,相信與否全憑王爺。”
怔怔地站著,良久,李徹疲憊地喚道:“來人。”
邵總管行了進來,恭身為禮,他方才待立門外不遠,似乎聽見爭執之聲,但沒有王爺召喚,卻也不敢進來。
“你帶他們去取醇香,然後送他們離去吧。”李徹揮手,自管在主位上坐下,含上雙眸。
“多謝王爺,在下向王爺保證,今生今世絕不會在皇室出現,謹賀王爺大業可成。”楚落塵長長一揖,真心地道,當今太子無能,若江山日後當真落入李徹之手,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你……能告訴孤王,你為何對醇香如此執著?”李徹忽然問他,不明白為何一個對江山尚未絲毫眷戀之人會如此在意醇香。
微微一笑,眸間現出暖暖的溫柔。“我要醇香,是為我心愛之人的性命,否則,醇香與我毫無意義。”
眼中漾起茫然,李徹道:“孤王不懂。”
他自然不懂,但冷清寒卻是懂的,鼻中忍不住一酸,一直是這樣,他總是毫無保留地付出,一切都是為她。
楚落塵笑笑,道:“王爺並不需要為這小事費神,在下等告退。”
“等等,”李徹叫住他,自案上拿起那雙玉鈴,問道:“這個你不要了嗎?”
輕輕淡淡地笑了,楚落塵道:“王爺不妨就將他視為在下對醇香的回報,留下作個紀念,對於在下來說,它已毫無意義。”言罷,拉起冷清寒,隨邵總管退出大廳。
李徹怔怔地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又望望手中玉鈴,泛起一陣悵然。 * * * * * *
四方客棧
楚落塵包下二間上房,而此時,他正在冷清寒房中。
“來,寒兒,將它服下。”手中是一碗其色澄清泛碧的藥汁,淡淡的尚散發著香氣。
冷清寒接過,一口將它飲盡,坐下調息,迅速摧開藥效,她向來不願辜負他的心意。
滿意地看著她眉宇間淡淡的紅痕褪去,終於,楚落塵如釋重負地笑了。
“寒兒,現在感覺如何?”見她收式,楚落塵輕問。
站起身子,冷清寒臨窗而立,淡淡地道:“好多了。”
也站起來,楚落塵行至她身側,“你在生氣?氣我事先不曾告訴你,隱瞞了你嗎?”
“不,不是。”冷清寒搖頭,語聲低落下來,“我隻是……隻是……,”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但心中卻莫名地難過。
攬住她的肩,楚落塵輕柔地道:“別怪我,寒兒,我還未堅強到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離我而去,兩年前的遺憾,終我一生,我都不願在看它重演,明白嗎?”
“所以你就去涉險,去恭王府為我求取解藥。”冷清寒終於還是忍不住落了淚。“你這樣做,我難道能高興嗎?”她的聲音低弱至極,心中更是百感交加。
“傻孩子”心疼地去拭她眼角的淚珠,楚落塵將她擁在懷裏,“說什麼涉險?恭王府又不是龍潭虎穴,難不成還能吃了我?何況我們不是安然無恙嗎?而且尚帶回了醇香,醫好了你的毒傷,怎麼說這一趟恭王府都去的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