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什麼實力!”
周生生突然笑了,這個晚上,拋開周氏所有的煩心事,拋開程浩然和咖啡女,她居然睡得十分踏實。
然而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消失一周多的程浩然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周生生已經焦頭爛額,加班到晚上十點多。
電話裏麵他倒是很冷靜:“阿福,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
“你想談什麼?”周生生壓下心裏的火氣,手裏捏著的簽字筆條件反射般地轉動。
程浩然沒有回答她,隻說:“阿福,我們見個麵好嗎?”
“啪”手裏的筆一不留神沒有捏穩,直接掉在了地上:“我看沒有必要了,程浩然,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用拐彎抹角。”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下來,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隔了好一會他才開口,語氣已經軟了下來:“阿福,你知道的,我愛你,可是——”
“啪”周生生果斷地掛上電話,她不想再聽下去,不想再知道可是後麵的東西,不想再糾纏在三個人的感情裏麵,更不想在公司危機的時候來討論咖啡女的自殺是誰的錯!
助理敲門進來,一臉為難:“周總,剛才總工程師打電話過來說工人已經有情緒了,再不動工的話可能壓製不住了。”
周生生頭疼地捂住額頭,動工,談何容易,沒有批文怎麼動工?
揮揮手讓助理先出去,周生生靠在寬大的真皮轉椅裏麵,整個人縮在一起,顯得格外嬌小無力,她轉過頭去看窗外,霓虹閃爍,萬家燈火,可是她卻突然覺得很累。
電話再次突兀地想起來的時候,她居然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去接,是阿達:“生生,阿哲酒精中毒,你過來看看他吧。”
周生生突然心裏冒出火來:“他酒精中毒關我什麼事,我們離婚了,他的事都和我無關,以後都別來煩我!”
阿達頓了一下,也激動起來:“周生生,你別不知好歹,要不是為了你那個該死的土地批文,阿哲會忍氣吞聲去和GAY周旋?會去拿熱臉貼那幫吃皇糧混蛋的冷屁股?會傻乎乎地紅的白的洋的啤的來著不拒,自卻去喝得酒精中毒?”
他稍稍順了口氣,“周生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說阿哲以前做錯了,那麼這段日子他受得折磨已經夠彌補了……批文在我這裏,你要是不想來看他,我快遞給你。”
掛了電話周生生半天沒有回過神來,抓起外套就衝了出去,沒頭沒腦尋了很久,才想到打電話給阿達,原來他洗了胃已經回家休息了。
阿達來開門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說:“你照顧他吧,我先走了。”周生生嗯一聲,沒來由地心慌。
房間很亂,像是單身漢的宿舍,亂七八糟的衣服堆得到處都是,茶幾上的杯子裏麵還有若幹天前的咖啡,蘇哲閉著眼躺在床上,臉色有點蒼白,消瘦了不少,眼睛底下有淡淡的青影。
周生生在床邊坐下,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他的臉,這個男人,她愛了那麼久的男人。
蘇哲似乎被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她,聲音沙啞:“阿福……”
周生生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自嘲一般地笑著嘟嘟囔囔:“阿福,你看,我又夢到你了……”
說著,他似乎又心滿意足地握著她的手沉沉睡去。
周生生覺得心疼,她拉開被子,和衣在他身邊躺下,側過腦袋看他,棱角分明的俊臉,她忽然覺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