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再見嗎?”
“不了……”
“也是呢,那哥哥……我真的走了……”
“嗯……”
——我相信哥哥,一定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涼,我永遠都不要和你說再見。即使,我們真的再也不見。
二人很有默契的都沒有看向對方,隻是那樣仰著頭。據說,仰著頭,可以令眼中的淚水,流不出來。
夜涼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她存在感漸漸消弱。
“哥哥,我愛你……”
——哥哥,這是我要對你說的。但是,卻依然是離別的時候說出口的……
“要幸福啊……涼……”
——涼,你一定,一定要幸福……還要代替哥哥,一直幸福下去……
身旁的人,真的那樣消失了。陌塵知道,她去了遠方的世界。他沒有停下,保持著那樣的姿勢,放著剩下的煙花。有人說,那晚的夜空,就那樣亮著,如白晝一般。直到清晨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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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塵少爺,您回來了。”安藤站在門口,一夜之間她憔悴了不少。眼眶,還微微發紅。
“啊……”
“夜涼小姐……她走了。您可以回去住院了嗎?”
“好……”說罷,陌塵走回到屋裏。
那背影,充滿了滄桑,頹廢。
一夜之間,昨日以如夢幻般。
憶往昔之時,心也逐漸老去。
隻是,不管過了多久,多久,那句,我隻要你幸福。卻依然會如那時般的堅定。
番外 秋水陌塵
我是秋水陌塵,秋水家大少爺,秋水公司前任總經理。現在,我隻是秋水夜涼的哥哥。
涼,她醒來了。
在病床上躺了十年之久的涼,我的妹妹。她醒來了。看到監控器中顯示出的她漸漸睜開的眼睛。我又激動,又興奮。連忙奔過去,但是,在打開門那一刹那。我想到,我要換一件衣服,怎麼能穿著醫院的病服去看她呢。涼醒來之後似乎忘記了很多東西,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回來了。
她躺了十年,身體都僵硬了。我向醫院請了假。他們不同意,但是我心意已決。一個月後,涼便活動自如了,我帶她回家,回到我們的家。安藤嬸嬸很激動,安藤嬸嬸是我們家的管家。爸爸媽媽還在的時候,她就在了。我和涼都叫她安藤嬸嬸。就在安藤嬸嬸差點說出那件事情的時候,我打斷了她。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說了。
夜晚漸漸降臨,我把涼送到她的房間,剛剛出院。應該好好歇息。
我退出了屋子,安藤嬸嬸在一旁,她問我這樣好嗎。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下意識的不想告訴她。那件事情,如果忘了會更好吧。
那一天,我被人調走出差,就在那天,涼她……被想奪得我們秋水公司企業財產的人一槍貫穿身體……針孔攝像機錄下了整段事情。那個人,和我長的很像……這,才是最殘忍的。
在進入機場的瞬間,我察覺出不對勁,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驅車回到家中。我懷著緊張,恐懼的心情打開涼的房門。那是我這一生都無法忘記的場景。涼的身上滿是鮮血,她就倒在血泊中。我顫唞的雙臂抱起她。恍惚中,我聽見醫生說她沒有死。但是恐怕這輩子都無法醒過來。這樣的事情,我不信……涼,你不會忍心扔下哥哥就那麼睡著的是不是?雖然這一次,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我聽到涼的尖叫聲,這樣的聲音讓我又恐懼了起來,還好。那隻是噩夢罷了。但是這個噩夢讓涼把之前的事情統統想起來了。她說,他知道了,不是我。那一刻,我內疚,心疼。我說,對不起。
涼回到家那天,醫院就開始催我回去,安藤嬸嬸也勸我讓我繼續住院。我說,再有七天,七天就好。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我和涼去了遊樂園,看著她如往日一般的笑容,我很開心。但是,總是感覺那笑容中夾雜一些別的感情。像是無奈和疼痛。是我的錯覺嗎?
我們去坐了摩天輪。在最高處,涼她站起身,閉上了眼睛。那時候,我就那樣看著她,恍然間,感覺她的身上散發出光芒。就像要消失一般,我急忙叫出她的名字。真好,她還是衝著我微笑。並說,和我在一起很幸福。傻丫頭,這應該是我想說的。
夜晚,我們在屋頂看星星。這樣的時候真是久違了。涼,今天很奇怪。我以為她不舒服,便讓她早些回去休息。她答應了。神情依然有一些奇怪。這樣的她,讓我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