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薑藍煙兩手飛快的在燕台生的臉上重重的扇了兩巴掌,清脆入耳,十指指印根根分明,立即長在燕台生的闊臉上。
“呀,手滑,我隻是想摸摸你的臉。”薑藍煙故作失手之態,右手五指已貼著燕台生白淨中帶著五指山的臉龐,帶些指力的往下滑落。
這打一巴掌塞一顆糖的作法,沒有人比薑藍煙做得更加的到位,而且薑藍煙是打的兩巴掌隻塞了一顆糖,就已經將燕台生擺布得服服帖帖。
齊顏兒看著薑藍煙出手收拾燕台生,還以為燕台生會惱羞成怒,順手再將薑藍煙打回,但事情卻完全出乎意料之外,那燕台生被薑藍煙的手引逗,竟追著薑藍煙滑落的手使勁的嗅著,“好香啊!”
賤男!燕台生!
井迪井武井奇三人先是看著薑藍煙不知她會去伸手到燕台生的臉上,此刻見燕台生竟然口出褻語,實在是忍無可忍,三人一哄而上,袖子擼到了脖子處,即刻便要將燕台生那廝生吞活剝。
燕台生斜眼瞟見井迪井武井奇三人氣勢洶洶而來,隻能將到嘴的豔福急急忙忙的丟棄,慌不擇路的連忙逃走,邊逃走邊喊道,“我會再去找你的。”
真是石榴裙下從來不缺死鬼。
一夜折騰,齊顏兒和薑藍煙等人回到織錦局中,此刻再看井迪井武井奇三人,齊顏兒竟覺得眼前如同看著一副粉紅桃花林裏撲蝶圖,這井迪井武井奇三人正是在薑藍煙的桃花林裏來回撲騰的情郎,而薑藍煙究竟要選哪一位做情郎真的是看不出來。
眼拙!還是眼瞎!齊顏兒揉著血絲密布的雙眼,腦禿禿。
唐小倩從裏屋走來,在齊顏兒的身邊輕輕坐下,抬手將齊顏兒茶盞裏的熱茶加了一些,說道,“事情可還順利?”語聲熨帖,直撫心口,這分明就是一位稱職的娘子該有的關心之語。
麵對唐小倩的關心之情,齊顏兒還是心裏咯噔了一下,自從前日午睡夢中夢到林毓霖和唐小倩之後,那夢中的情景總在齊顏兒的腦中始終抹不去,似乎在提醒齊顏兒必須要思考,和林毓霖的關係究竟能發展到什麼地步,和唐小倩的關係又將做怎樣的調整,才能夠兩邊都兼顧到,越想越覺得棘手,果然有家室的人,再想有一位心頭摯愛,是千難萬難困難重重的事。
要對自己娘子和兒子負責,不可三心二意,不可。
齊顏兒將頭搖得像是撥浪鼓,幾乎將腦漿子都甩了出來。
“怎麼,你頭痛嗎?”唐小倩關切的問道。
齊顏兒從椅子上一躍而起,“不行,事情還沒有辦穩妥之前,我還不能休息。”
說完連忙走入裏屋,找了一身夜行衣穿在身上,不顧疲累,便要再次出去。
“此去若是七皇子不在府中,便立即回來,明日再去也不遲。”唐小倩說道,替齊顏兒整理著衣襟。
“依著你的法子,想必七皇子此刻必是比我們還要焦急,我必須立即和他說定對策,不能有絲毫的耽擱,早一分鍾便多一分鍾時間可以準備。”齊顏兒說道,從懷中摸出一塊黑色麵巾來,攥在手裏,急急出門而去。
月光皎皎,從屋頂上看向天際,更能體會月之冷漠清輝,齊顏兒在紅瓦灰瓦之間快速的前進,幾隻躲閃不及的黑貓花貓,在和齊顏兒險些撞上時,發出一聲淒慘的“喵嗚”,便立即飛快的逃開。
黑貓花貓,都是和林毓霖差不多的貓,齊顏兒冷眼瞪著四散逃命的黑貓花貓,心裏更加的煩亂。
腳下卻不敢絲毫的放慢,不一時便到了七皇子蕭白荻的府邸,趁巡夜的換防,瞅個背麵的院頭飛身而上,憑著上次來七皇子府邸的一絲絲淺淺的印象,齊顏兒頗為順利的尋到七皇子蕭白荻的寢宮門口,從一扇亮著燈的窗戶中看去,那依稀分明的輪廓正是七皇子蕭白荻無疑。
慢慢的靠近,手裏摸索著如何進入,“吱呀”一聲,剛剛碰到的一扇窗戶竟然應聲開了一個口子,齊顏兒看了看見沒有任何動靜,連忙一個往前翻滾,進入到黑漆抹烏的室內,借著微薄的月光,小心的往亮著燈的房間走去。
來到七皇子蕭白荻的窗前,用手指將窗戶紙捅破一個小窟窿,閉著左眼,湊近右眼往屋裏看去,房中隻有七皇子蕭白荻一人,這正是和他說事的最佳時機,果然齊顏兒今日還是有些運氣。
正要推門而入,卻看見七皇子蕭白荻嘴唇輕輕的掀動,似在說著什麼,並且說一陣停一陣,很像是在和另一人談話,但房中又根本不見有另一個人,不由得猶豫著,站在窗前又觀察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