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拉去淨身吧?”
“會不會很疼啊?”
“會流血的吧?”
······
齊顏兒一路上湊近林毓霖的身邊反複的問道,林毓霖也是十分的能忍受,竟是半個字也不往外蹦。
齊顏兒一行人被一個持著拂塵的領事公公帶去住宿的房間,很奇怪的是齊顏兒一行六人被單獨領了出來,連領事公公都似乎對隊伍中的林毓霖十分的恭敬,沒有太多言語,更沒有頤指氣使,隻是腳步加快的走在前麵。
一路上,齊顏兒緊緊跟在林毓霖的身後,幾次幾乎就要將林毓霖的鞋子踩掉,幾次都是撞上林毓霖寬闊的後背,停了一停又再急急的跟著走著。
領事公公在一處有些荒僻的屋子前站定,四處的瞧了一眼,壓低著尖細的嗓門說道,“這裏平時很少有人過來,你們就在這裏住下,我一般會在每日的午時準時四處查看,到時候有事可以聯係我。”
領事公公說完,又大聲的訓斥了幾句,還不忘嚴厲的威脅著,手裏的拂塵上下的很是厲害的樣子。
送走領事公公,房間裏就是林毓霖是最高的領導者,風雷將其他三人安排在靠近房門的床鋪上休息,自己卻開門去四周巡視查看。
“你不是已經有一個兒子了嗎?那點勞什子還舍不得割掉算了,沒看出來齊兄竟是一個如此吝嗇如鬼的人,真是令人不齒。”林毓霖憋著一股壞笑說道。
這算是回答了齊顏兒的問題的意思了嗎?
難道真的是如此倒黴到家,竟要在這裏做一個不完整的人,當真就要自認倒黴了嗎?
不,絕不!
齊顏兒忽而豪氣雲天膽量見風暴漲,將麵前的一張桌子一掌拍得地動山搖,謔,一聲,站起身來,朗聲說道,“我們不能就這樣認栽,一定要出去,必須要出去。”
這一聲有些漫天雲裏下雞腿,做夢想吃的想瘋了的意思,那三名已經準備休息的靠近門邊的人,一下子蹭蹭蹭的坐起來,雙眼像看著一名咆哮的怪物一樣看著齊顏兒,看了幾眼,又再一齊倒在床上,並且還將背對著齊顏兒和林毓霖,臉孔朝著大門處大氣都不往外出。
林毓霖已是忍不住,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巴,將身背對著齊顏兒,雙肩有節奏的起伏著,竟像是在偷著笑。
“你有事瞞著我,快說說看,我也是一個十分好相與的人,這一點你是知道的。”齊顏兒顯然是已經知道了林毓霖的陰謀,便按捺住心性,裝作十分誠懇的樣子,說道,“想必你們的事沒有我的加入是很難成功的吧,若你現在說出來,我便助你們完成這一件事,若是我惱起來,後果也是你們想象不到的。”
事已至此,已是沒有好隱瞞的必要,當然林毓霖本來就沒打算瞞著齊顏兒,隻是見齊顏兒如此擔心,一時覺得捉弄一下齊顏兒也是十分有趣的事情,便故意隱忍不發,看齊顏兒會有什麼動作,再見機行事。
此時此刻見齊顏兒已是惱羞成怒的邊緣,再捉弄下去必定會適得其反,將這次的事情破壞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當下林毓霖清一清喉嚨,正色說道,“帶你進來確實是有原因的,我們大概需要三日的時間呆在此處,有的是時間給你慢慢詳細的講解整個事情,現在我先回答你的疑問。”
這話說的怎麼聽著那麼的官方,齊顏兒心裏想著,我又不是來助你完成任務的,我是被你蒙騙上船的,你這是一條賊船!賊船!心裏雖然是萬般的呼喊呐喊著,但已經身在賊船,就不得不老實一點聽話一點,才能等到時機逃脫出去,等出去了再收拾這惡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