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雪豹終成裘皮大氅(1 / 2)

緩緩移動而來的不是什麼麵塑人偶,而是皇帝的車馬,黑壓壓的一片。

韋公公已等候在一旁,隔著門簾向皇帝彙報事情的詳細始末。

皇帝隻是在車內並不露麵,待韋公公細聲細氣的說完,這才將門簾掀起一道縫,伸出一根手指來衝著韋公公勾了一勾,韋公公立即會意,連忙撲上去將耳朵貼了上去。

太子和四皇子簫白弼對視了一眼,見韋公公退下去,忙向皇帝請安,皇帝也並不下車,隻是淺淺淡淡的說了一聲,“免禮!”

及至七皇子簫白荻向皇帝請安,卻隻得了一個“嗯”的回音。

“這皇帝老兒好大的懶筋,連麵都不出來露一下。”齊顏兒在林毓霖的耳邊極小聲的咕嚕著,急得林毓霖直朝他斜眼,幾乎要將眼珠夾爆了,偏是齊顏兒目不斜視,就是看不見看不見。

忽而,韋公公急赤白臉的快步走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微微發顫的說道,“回皇上,那雪豹……,那雪豹已經成了一件雪白的裘皮大氅,早已是沒氣的了。”

這韋公公邊說著邊眼中帶淚,鼻涕水也流了些,若說雪豹死了是一件多麼悲傷的事情,值得同哭一哭,但這韋公公的哭戲,明顯有做過頭的蹩腳成分,難道韋公公之所以如此的將戲做足,還會另有其他的原因。

兩個聲音同時發出,一個輕盈盈的我聞猶憐,一個急吼吼的如平地一聲雷。

這個平地一聲雷的發生者正是齊顏兒,但此刻他已被林毓霖牢牢製服在地,口鼻被七皇子簫白荻的一雙白嫩嫩大手捂得嚴嚴實實,雖這雙大手十分的散發著肉香,但此刻的齊顏兒幾乎快死在這雙肉手裏,無論多香也已成了臭狗屎的味道。

而另一個輕盈盈的我聞猶憐的聲音卻是從皇帝的車馬之上發出來的,“嚶嚶嚶!嚶嚶嚶!……”一個人的小聲啜泣聲竟能好聽到如此地步,真是可以要命給命,不要命也要強行的送命的地步。

果然,要命給命不要命也要強行送命的這位發急的說道,“愛妃莫心焦,莫急壞了身子,我們到底還是來晚了一步,這都怪我沒有處理好,讓愛妃的夢境破裂,我心裏也和愛妃一般痛苦煎熬,本想著今日定能順應天機,將這雪豹的福兆收入囊中,誰知竟又差之毫厘失之千裏。”

皇帝一副痛心疾首的語氣,卻盡力的安撫著沁貴妃,就像一個老父親安撫小女兒弄丟了心愛的玩具,既心疼小女兒又責怪玩具。

“快說雪豹是怎麼被做成裘皮大氅的,不是說了太子已允了將它放生的嗎?怎的竟有人連太子的話都敢違逆,是不想要腦袋了嗎?”皇帝異常威嚴的說道。

這話是問韋公公的,韋公公自然是要嚇得半死的,但還不等韋公公開口說話,太子卻早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惶恐的說道,“兒臣禦下無方,請父皇責罰!”

皇帝斜睨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太子,卻向韋公公嚴厲凶狠的問道,“快說怎麼回事,要我將你滿嘴的假牙都敲掉嗎?隻管含含糊糊的有何說不得的。”

韋公公連忙匍匐膝行到皇帝的腳邊,高聲說道,“啟稟皇上,是四皇子令人倉促間動的手,就在方才皇上令小的去看那雪豹時,四皇子的人也白刀子進去雪豹的身體裏,紅刀子出來後雪豹便斃命死了。”

不知這韋公公此刻為何非得這麼高聲的將事情說出來,但很明顯已有人馬上就要一命嗚呼了,這個人正是四皇子簫白弼,他終於要為自己的毛躁性子付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