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長才遠勝於一心向佛的太子。
“無眠受了風寒,她的高燒才退,盡量讓她睡得安寧,你別驚擾了她。”一見微白小臉在睡夢中擰起雙眉,南宮夜色神色微變,出聲警告他低聲交談。
“哼!是誰害的?還不是你這位醋勁大的樂王。”要是由他一手抱起王妃急奔,她就不會寒氣入身,多了病痛折磨。
南宮夜色麵頰輕赧,微咳了幾聲,“本王的王妃是隨便可碰的嗎?何況她著了一身濕衣。”
夏侯萊陽冷漠一睇,“我沒瞧見。”
“她的體態嬌美、阿娜多姿,衣服一貼身玲瓏有致立現,你敢說你沒瞧見?”
他的王妃隻有他能嬌寵,別人連多看一眼也不成。
“她不是我心裏的那個人。”心中無情,視若無睹。
眼角一揚,他語帶惋惜,“老是出言頂撞的無禮丫鬟,本王打算把她送到雲陽城養馬。”
“王爺——”他聲音驀地一沉。
哈,不信他會無動於衷!揶揄完好友的南宮夜色將話鋒一轉,“皇後那邊近來有何動靜?”
“一樣力薦太子即位,與宰相江通海同出一氣,希望皇上能早日退位,讓新皇登基。”她已經迫不及待地為太子鋪路。
“太子的意↙
主仆倆都習慣清貧生活,在單府時她們都是撿其他小姐用剩不要的,衣服能穿就好,繡朵花上去就出色了,常用的民生用品不用太華美,隻要耐用即可,從小就節儉,不存比較之心。
反正也不會有人在意她們是否吃得飽、穿得暖,想要日子過得好一點就自己張羅,盡量節省開支,將銀子使在刀口上。
“……好想有一盒,可是我們沒錢,要是老爺對小姐跟大小姐、二小姐一樣好,咱們就可以買下整條街了,不用老是擔心荷包扁扁的……”長籲短歎的丫鬟總是改不了口,剛喊完王妃又小姐長、小姐短,教人莞爾。
心有戚戚焉的單無眠但笑不語,麵容明豔地看向她手中愛不釋手的胭脂盒,心想冬雨跟著她吃苦受罪好些年了,她早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子,她若看了中意就買吧!
就在她將素腕探向懷兜想掏出銀袋時,一聽見“沒錢”兩字的攤子老板立即刷地變臉,原本的笑臉迎人拉得像馬臉,眼神嫌棄地揮手趕人。
“沒錢就別站在攤子前礙事,快走、快走,不要擋住我做生意,後麵的客人還等著光顧,你們快點滾開,別把窮酸味帶過來。”
“可是……”她有錢呀!而且正打算購買攤子上的東西。
老板惡劣的態度讓人看不下去,氣得挽起袖子的冬雨正想開罵,好好數落狗眼看人低的臭老漢。
誰知她一張嘴巴還沒說話呢,身後突來的一道黑影,沒當她是人的一把推開,嗓門奇大又財大氣粗的扯著喉嚨大聲一吼——
“誰說本王的王妃一身窮酸味?看過金子沒?這一錠買你的攤子夠不夠?再學狗汪兩聲,讓本王開心開心!”南宮夜色氣焰很高,下顎抬得更高,一副“老子有錢,你給老子在地上爬幾圈”的張狂樣。
“夠夠夠……怎麼會不夠!老爺夫人想要什麼盡管挑,整個攤子都送你們也成。”一看到黃澄澄的金子,老板的眼睛就發直,死命盯著金子瞧,沒聽見客人說了什麼。
“耳朵給本王拉長點,本王是王爺,不是老爺,本王的愛妃是王妃,不是夫人,聽清楚了嗎?”他非常在意稱謂,刻意表現出他的“傻”,讓人知曉他是智力不如小童的傻王爺。
連在外麵他也得演戲,極力避開有心人的刺探。
“哎呀!痛痛……原來是傻王……呃!樂王大駕光臨,小攤蓬蓽生輝,王爺,痛呀!麻煩你高抬貴手,放過小民的耳朵……”揪得疼呀!耳朵都快被他給擰掉了。
他使勁地轉了兩圈,轉擰出血絲方肯放手。“你剛說本王的愛妃沒錢?”
“這……是她個兒說的……”挑了老半天也沒挑上一件,他早就想趕人了,隻是苦無借口,和氣生財嘛。
“還嫌她礙事?”他特意瞪大眼,把老板瞪得心驚膽顫。
“不不不,誤會,是誤會,小的哪敢得罪王妃,一定是隔壁攤子說的,王爺聽錯了。”生意人狡詐,老板陰險地把過錯推向和他一向不和的古董攤,就怕心性不定的貴人又發起傻病,動手掀了他的攤位。
“哼!本王不是傻子,你不要騙本王!”他很稚氣地昂鼻哼了兩聲,才又一臉王爺派頭的看向他的愛妃。“你看中意什麼?本王買給你!”
不就是賣些不入流的小玩意,送他還嫌礙眼咧,居然敢瞧不起他的王妃,簡直該死。
看他一出手就是一錠金子,單無眠麵色怔愕地一訕,“你哪來的黃金?你每次出府都身懷巨款嗎?”
“巨款?”不過是幾錠金子而已,哪算多。
“宮裏每年會撥款百萬銀兩入樂王府庫房,宮中賞賜亦是不少,王妃大可安心使用王爺的餉銀。”一旁的夏侯萊陽代為解釋。
“什麼?一百萬兩?”為之咋舌的冬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