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調侃道,她抹抹眼睛,“哪有!他死了倒好,一命抵一命!”

古月芽丟下手中的方巾,起身正轉身走人,一隻手抓住她的手,“月芽,你真的忍心不要我……”

“墨邪?!”

古月芽難以置信,她苦苦守候了七天七夜的人終於醒過來了。

她高興得喜出望外,但是對上軒轅墨邪壞壞邪笑的眼睛,“討厭!誰舍不得你!”她甩開他的手,又轉身走人,急得床上的男人拖著還很虛弱的身體追上來,“月芽!”

他沒有抱住她,整個人撲了個空倒在地上,“七哥!”

軒轅楚楚驚得大叫,古月芽本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但回過頭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回身抱起他,“墨邪,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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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在意我的?!”

軒轅墨邪靠在古月芽的懷中笑,他並沒有在裝可憐,胸口的紗布滲出了殷殷鮮紅的顏色,但他依舊笑得很甜,甜得仿佛這一刻死在古月芽的懷中,都已足矣。

“楚楚,幫幫我,幫幫我把這個不聽話的人扶上榻,然後卻把夢江南請來。”

“我沒事的,月芽……”

“別說傻話了,你傷口一定是裂開了。”

夢江南很快過來給軒轅墨邪重新包紮,吩咐他還不能下床,一定要好好休息。

庭院裏,夢江南心事重重的皺著眉頭,“是不是西蒼皇族又出了什麼事?!”

“是段流雲的兵馬在南鄂境外蠢蠢欲動,大有來犯之勢。”

“可是他隻是個皇子,未經北冥皇帝的同意,無權出兵攻打。”

“可是眼下西蒼大難剛過,元氣大傷,損兵折將,北冥皇帝並不是沒有攻占西蒼的心,要是段流雲已經煽動北冥皇帝成功,那接下來,西蒼又要迎接一場影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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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的兵馬在和晉王的對決中傷亡嚴重。

對於北冥的蠢蠢欲動,他也估算到了,正密集的訓練著還能上沙場的兵將們援助南鄂,以防北冥大舉來犯。

但出乎意外的是,在支援的路上,傳來南鄂邊境,北冥內的兩股兵馬也打了起來。

原來太子姬翎恢複了被害時的記憶,察覺段流雲對西蒼的不良企圖,便請求父王給他兵馬製止這場戰爭。

段流雲自負傲慢,但卻在戰役中,敗下陣來。

被姬翎的人擒獲。

北冥皇帝就他謀害太子一事,對他重重刑罰。

非但如此,北冥還派來使節和西蒼表明態度,他們是不會侵占西蒼的,願彼此之間友好的關係能繼續維持下去。

對於北冥使節的造訪,安王和軒轅墨邪並沒有掉以輕心。

隻是在見到那個使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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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節是為英俊的少年,似曾相識。

軒轅墨邪詫異得看著他,“太……”就要喊出他的名字的時候,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因為從殿外跑來一個女子——

“墨邪,這位就是北冥來的使節麼?!”

“月芽姑娘,好……”

少年轉身彬彬有禮的弓身道,那對視上的一眸,可謂驚鴻一瞥,“你——?”

古月芽看著少年驚豔的臉孔,有種奇怪的感覺在心頭洶湧澎湃,“你認得我,我們在哪兒見過麼?!”

她問,少年笑,嘴角那揚起的弧度和某個小小的人兒好像起了重疊。

“月芽姐姐,原來已經將我忘記?!”

“嗬!你——?!”

那一聲熟悉的月芽姐姐,換回古月芽對姬翎的所有回憶,“太子殿下,你是太子殿下,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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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芽幾乎是一把擁住姬翎,在她眼中他似乎還是那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但他已然比她高出一個頭,這樣的畫麵有種曖昧的聯想。

某人似乎吃醋的咳嗽了幾聲,“月芽姐姐,你這麼抱著我,朔王可是要打翻醋壇子了。”

“哎?!”

古月芽後知後覺,回頭看了軒轅墨邪一眼,才發現這個擁抱竟然讓她突然臉紅心跳。

“太子殿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是恢複了自己原先的容貌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