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心裏有點懼怕這個弟妹,但是為了李家,還得硬著頭皮上,她覺得自己有責任,有義務,幫襯爹娘管著。

想到這裏,也不由得有點埋怨唯一的弟弟,這劉文青又什麼好的,非要巴著娶進門,一點也不好拿捏,得費她多少心思啊,要是娶劉翠花那樣的,又養眼又不通俗物的多少啊。

想到劉翠花,怎麼找來找去也沒看見她的身影呢,這孫李氏暗自嘀咕,以前經常看到這丫頭往李家跑,她還道自己的弟弟豔福不淺呢,怎麼滿月的酒宴席上,反而瞧不見人呢,真是奇了怪了。

她哪知道,被劉文青那一抓,當時隻是有點紅印子,等到夜裏,就腫起來了,可把她嚇得不輕,要是留下疤,可怎生是好。她這要馬上要嫁人了,消不掉的話,戴多少首飾也遮不住啊,留下瑕疵,不完美可是要遺憾終生的,這劉文青簡直是她的克星,心裏越發的恨上了。

大家都吃過飯,三胞胎也被喂過奶,接下來就是滿月酒最後的重頭戲了,抓周。

三個打扮得一模一樣的孩子,被放在三張桌子的中間空地上,桌上擺著小刀,小劍,書本,毛筆,針線,金稞子,木頭官印,打鐵的小錘子,木匠用的小鋸子,大夫看診隨身的小箱子,各行各業的,標誌性的物件都被擺在上麵,做得很是小巧迷你。

這年頭的人還是很看重抓周的,這有道是小時一看,長大一半,說的就是這個理,大家很相信抓周抓到什麼,一般長大就會吃哪碗飯,所以滿月酒較之周歲酒,都要隆重些。

有些地方抓周是滿周歲的時候辦的,但是劉家村還有這周圍都是在滿月酒時,弄這儀式。

他們認為滿月酒時,孩子才剛出生,這時候抓的更能體現老天爺的指示,更加講究緣分,不像周歲時,一般的孩子對周圍的物事已經有點印象,早慧的還會說幾句話。相對而言,滿月酒時的抓周更可信,順從天意些。

小家夥們笑嘻嘻的,躺在桌中間,抓到這個一扔,抓到那個瞧一瞧的,偶而還側過頭,兄弟間咿咿呀呀的交流一番,一本正經的模樣,可樂壞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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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子的表現可樂壞了來客,眾人都在等待,看他們究竟會抓什麼,其中以孫李氏最為緊張,她倒不是期盼侄子,有什麼出色的表現,而是擔心要是抓到那有出息的,不是讓爹,娘更加喜歡,更加重視嘛,那到時候自己的位置不就又得往後排了嘛。

所以從一開始,就詛咒發狠,希望三侄子抓住那最沒出息的,用心可謂險惡。

最後在在場人的期盼中,小桌子抓了個官印,小板子抓了毛筆,而小凳子更是抓了書本和金稞子。這可喜壞了李花氏,抱起小凳子就親個不停,嘴裏還乖乖肉,心肝肉的,真正是疼到心坎裏了。

畢竟官印,毛筆,書本,金稞子,這些代表什麼都顯而易見的,大家都明白怎麼回事,可以說桌子上最好的物事,都被小家夥可摟懷裏了,將來有出息,誰不歡喜啊。

其實劉文青估計真相應該是,這幾樣東西上麵都掛了紅繩子,三孩子又穿的毛線衣,容易沾繩子,線頭這些玩意,以孩子的霸道性子,本能的就要抓手裏,教訓一番,也許這就是那美麗的誤會吧。

不過這種誤會,劉文青還是很滿意得,沒見孫李氏的臉都發青了嘛。

大家沾了喜氣,都心滿意足地,三三兩兩地散去了,和李家關係親近的,還打包了不少剩菜離去了。

該忙的都忙完了,李家和劉家都準備收拾收拾進城了。

李家的房子和劉家隔著一條街,距離也不遠,也是單獨的三層小洋樓,還是歐式的樣式,因為是時下比較流行的款式,較之劉家的一棟還貴一點。

不過按照劉文青的喜好,她更加喜歡原先自己買的那些,有味道,不過有房子住就行,她一點也不挑的。

這房子子最引人注目的是,圍牆上那一簇簇的牽牛花,硬是增添了些浪漫的氣息。

這樓上樓下,光打掃就能累死個人,而且還有三個孩子要帶,劉文青是□乏術,根本沒閑暇時間寫稿子,於編輯已經催了好幾次了,說好多讀者來信,詢問什麼時候開新書。

劉文青也想多掙點錢啊,這以後花錢的地方多得很呢,她可是養了三兒子啊,說不定以後還有孩子出生,得為他們打點基礎啊,不管怎麼說,也要等有空閑時候才行啊。

這樣終究不是辦法,最後劉文青和婆婆商量,要請個幫傭回來,專門打掃衛生,燒飯,婆婆也好脫手,幫她照顧孩子,這樣平時她也搭搭手,也能有點空閑寫點東西。

婆婆雖說舍不得花錢,但最後還是同意了,雖然兒媳婦說每個月的工錢她來開,但這不是錢的問題啊,家裏的東西最後還不都是她孫子的?工錢誰開都一樣。

這農村的老太太辛苦一輩子,節儉了一輩子,老了,到頭來,卻要花錢請人服侍,還是有點轉不過彎來的,不過想想家裏的情況,終究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