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二哥現在有難了,你不會不搭把手吧?”劉習義摸了摸下巴,一副光棍的模樣。

劉習廉自然沒想到二哥還會登他家的門,並且來,就是想找他幫忙的:“二哥,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三弟啊,雖然我被爹趕出來了,但咱們是打著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血緣關係哪能說段就斷的,你說對不?”

劉文青也弄不清對方的來意,但這時候上門的無非就是想打點秋風,占便宜的。

“上次那事,二哥承認做錯了,當時是著了那娘們的道了,又什麼辦法呢,她給我喝了迷魂湯啊,一再的糾纏我,我是苦於找不到機會托身啊。”劉習義見三弟沒有搭腔,也明白他現在是開竅了,沒以前那麼好糊弄了。

這時候光棍一條,好的賴的都推到沈姨奶奶身上去了。

“二哥,之前的事,過去了就不談了,以後好好做人就是,你來到底有什麼事?”

劉習義被堵得,牙癢癢,想著來意,壓下心裏的恨意:“三弟,是這樣的,你看能不能勻點糧食給我,家裏都揭不開鍋了,就等著我借點米糧回去下鍋呢。”

因為之前得到過小三的囑托,凡是有上門借糧的,一律推脫,不能開這個先例。

紙包不住火的,要是爽快的借出糧去,誰都明白他家的日子過得滋潤,存糧應該不少。而且人都有貪戀,見有利可圖,糧食來的容易,會抓住心軟的特點,一次次的上門扮可憐,到時候是給還是不給呢,誰也不會嫌糧食多。

明明知道小三是對的,但看到劉習義低聲下氣的模樣,跟記憶裏的二哥,完全重合不起來,心裏也是泛著酸楚,恨對方的不爭氣,做下那等醜事,可是想要一口回絕,也做不到那麼決絕。

劉習義看三弟的臉色鬆動不少,就知道這事十有□會成,心裏冷笑地想,再開竅也是個傻的,繼續加把火道:“弟弟,二哥做錯事,老天爺怎麼罰我都可以,可憐你侄子侄女,這些天就沒吃過飽飯過,瘦的是隻剩一把骨頭,你就當可憐可憐孩子,借點米讓我回去熬點粥給給他們吃。等災年過去,哥哥雙倍還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哪是借啊,分明是討要啊,還災年過去返還雙倍呢,都混到這模樣了,還把人當傻子呢,這時候的糧食能救命,災年後呢,頂多賣兩錢而已。

看爹那樣,肯定會送點糧食出去的,他這時候還心軟,沒認清楚對方的真麵目,畢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情義哪能說斷就斷,這樣做也情有可原。不像劉文青可是在末世,摸爬滾打,跌跌撞撞幾十年的人。

劉習廉回屋拿了個布袋子,裝了半袋子的麵粉進去,遞給二哥道:“二哥,家裏也有幾張嘴要吃飯,隻能勻這麼多給你了,吃完你隻能想其他輒了。”

劉習義捏了捏半袋子的麵粉,顯然不是很滿意:“三弟,做人不能這麼狠心啊,你弄這點東西是打發叫花子呢。”

“那你愛要不要,就這些,爹還是從嘴裏省出來給你的。”劉文青最不耐煩這種得隴望蜀的人。

“死丫頭,怎麼說話呢,我還歹是你二伯,你爹在這呢,插什麼話。”劉習義臉色陰沉地說道:“三弟,你這丫頭,該好好管教管教了,再這樣下去,眼裏還有沒有長輩了。”

“二哥,我家的事自有我擔待,就不勞你操心了。糧食不多,但省著吃也能應付個十來天,這也盡了弟弟最大的努力了,想要再多的,就恕弟弟有心無力了。”劉習廉把三閨女當眼珠子疼著,哪容得了別人說三道四的,直接生硬回絕道。

劉習義見很難再討得好處,又下了逐客令,嘴裏罵罵咧咧的走了。

劉習廉摸著小閨女軟軟的頭發說:“就這一次,爹心軟了,肯定沒下次。”

“可是二伯家也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啊,他騙人呢,家裏還養著牛的人,哪有那麼容易餓著肚子啊。”劉文青拆穿爹心裏的僥幸道。

劉習廉被堵了一下,苦笑道:“我又何嚐不知道呢,就讓他占了半袋子的麵粉,你這鬼丫頭,就在這氣鼓鼓的啦,好了,好了,爹認錯,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小三也沒有太和爹爭論,事實勝於雄辯,時間會證明一切,這事不會這麼簡單結束的,對方可不是一隻綿羊,而是亮著獠牙的狼啊。

果然這之後,劉習義三番五次地上門哭訴,想讓弟弟再接濟點,連大伯家也被光顧過了,隻除了劉學止那邊,可能是積威過深的緣故,終究沒敢太過放肆。

但對兄長弟弟,就沒那麼客氣了,從一開始的苦苦哀求,到如今的堵著門,唱念坐打,樣樣輪著來,以前可沒看出二伯還有這本事,可惜終究沒能從這兩房再撈走一米一麵。

劉習義已經十來天沒登過門了,但是劉文青心裏那不好的預感反而越來越強烈,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這幾天總感覺有陌生人在家門口轉悠,好好在打量算計著什麼。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