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張氏和肖氏也來了,她們就像聞到魚腥的貓,早早趕來看熱鬧了。
劉文厚連忙在前麵帶路,劉習禮用詢問的眼光看著三弟。
劉習廉明白他的意思,苦笑道:“合該他們犯太歲,幾個孩子在那玩的,湊巧看到了,急忙回來報信。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劉習禮也感慨兩人的壞運氣,要是幾個孩子不去那兒,恐怕事情一時半會不會有人察覺,他哪知道劉文青已經觀摩過好幾次激情戲了。
還沒走到近前,就聽到淫詞穢語,本來兩兄弟還有點懷疑,如今最後一絲幻想,被打破了,畢竟眼見為實啊。
遠遠地,劉文青就見到幾人的身影,知道是捉奸的來了,可笑兩人還在深一下淺一下地做著活塞運動,渾然沒點大禍臨頭的自覺。話說,人不都有第六感嗎?怎麼這兩人的右眼皮不跳呢?
“老二,你在幹什麼?”劉習禮聽著臊人的話,臉漲得通紅,這還是老實的弟弟,和溫柔端莊的姨奶奶嗎,一時之間有點世界觀崩潰的錯覺。
聽到如炸雷的聲音,劉習義下麵那活,瞬間就軟了。劉文青暗暗腹誹道,都說□的時候,受到驚嚇的話,容易一輩子有陰影,媽,的,老娘詛咒你一輩子不舉。
完了,兩人知道事發了,都有點呆愣愣的,顯然沒想過這種情形,連衣服都忘記穿,就這樣赤條條地站著。
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連最壞打算都沒做好的人,也敢學著人偷情?不知道該不該說一聲人傻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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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兄弟都有點尷尬,轉過身去道:“還不把衣服穿上。”
他們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劉習義一把跪在地上:“大哥,三弟,饒了弟弟這回吧,弟弟這是第一次啊,真的,我敢發誓。”這時候,他還抱著幻想,期盼這事隻有兄弟知道,能幫著隱瞞一下。不要驚動老爺子,這才有苦苦哀求的一幕。
劉文青咂咂嘴想道,這二伯還真有點梟雄的味道,有點急智,腦子轉得不是一般得快,能屈能伸啊,可惜沒走正道。
“老二,起來吧,爹都知道了,正等著呢,咱們過去吧。”劉習禮終究有點不忍心,相信自家的兄弟是一時糊塗,做了錯事,放軟聲音道。
劉習義一聽父親也知道了,頓時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沈姨奶奶也木然得跟在後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此刻的她心裏有沒有一絲悔意。
進了瓦房,劉文青打量著爺爺,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似的,背也傴僂了不少。
劉習義一進屋,就跪在地上,磕頭認錯:“爹,兒子錯了,兒子這是被鬼迷了心竅,做下這等糊塗事啊,都是那沈氏勾引我的。”
“老大,去把族長請來。”三兄弟都驚訝地看著爹,這是不打算內部處理了。特別是劉習義,還在僥幸,認為隻要他,認罪態度好,爹還能大義滅親不成,虎毒還不食子呢,所以,他有自信這一關是有驚無險。聽到爹說這話,也是呐呐地說不出話來。
“爹。”幾人都明白請族長的含義,開口求情道。
老爺子還真有魄力,現在都不懼留言了,要是這事傳揚下去,劉家的名聲就徹底臭了,二伯也沒臉做人了,這時候的宗族還是有很強的約束力的,特別是族長,在處理族人的權限上要遠遠大於裏正,劉文青不屑地想,早幹嘛去了啊,這時候晚了。
劉張氏的腦袋總算靈敏了一回:“爹,要是請了族長,事情就糟了,你還有幾個孫女沒嫁人呢。”
“咱劉家還有名聲嗎,老大,還不快去請,怎麼,我的話不管用了,連你也要爬到老子頭上?”劉學止現在是見誰咬誰,顯然還沒從打擊中回過神。
劉習禮終究不敢違背爹的意思,屁屁顛顛地去請族長了。
“你們應該知道,我為什麼給你們這麼取名嗎?就是要你們記住禮義廉恥,到頭來,這就是一場笑話。”劉學止苦笑著,像是自言自語。
“沈氏,你進門這麼長時間,老頭子我有沒有虧待過你?要是你覺得伺候我這老骨頭委屈你了,你吱一聲,放你從良也不是不可能,不會強求你在身邊啊,劉家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這樣毀了它,啊?”劉學止止指著沈姨奶奶說道。
沈姨奶奶動了動嘴角,終究沒說一個字。
“老二啊,你娘走得早,但自問你爹我從沒虧待過你,一碗水端平,分家的時候也是花了心思的,就怕你們心生怨恨,你這是往我心口上插刀子,是在怪我沒早早地追隨你娘而去,霸占著這個家不放手?”劉學止摸了摸自己枯白的頭發,厲聲地問道。
“你要什麼人沒有,哪怕買個丫頭,娶個小妾都可以,為什麼要動爹的枕邊人?這下好了,劉家完了,你是不是就高興了。說吧,這麼做有什麼目的,說出來,能做的爹都給你搬到。也算全了咱往日的父子情分。不要跟我說什麼真愛,我還沒老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