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任氏朝小三使了個眼色,知道娘是有私密話要朝他們說,她不方便在場,就借口找爹他們回來吃早飯,很有眼力地將空間留給他們。

等所有人聚在一起吃早飯的時候,劉任氏的狀態恢複正常了,可是看姥姥幾個的神情好像極為不忿,但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爹也看出來了,知道家裏的事情瞞不住,一直在陪著小心。

有外婆幾個的幫忙,家裏的幾畝地隻花了兩天,秧就插完了。她們也不多留,自家也有很多活計,隻是擔心出嫁的女兒,分家後就沒幾個壯勞力,又懷著身子,耽誤農忙怎麼辦,才拖著媳婦過來幫忙。

劉文青家的秧苗還剩下不少,就起了大半,讓外婆她們帶回去。劉習廉又稱了些肉,買了幾尺布,拖他們帶回去孝順嶽父。他本來也想去嶽父家幫忙,可惜被嶽母攔住了,家裏病的病,幼的幼,哪離得了人。有這個心就行了,她們領情。

最後肉和布都留下了,讓留著給她閨女補身子,死活不帶走。隻把秧苗帶回去了。臨行抓著劉任氏的手說:“以後有什麼事,就給我們報信。你娘家再沒本事,娘老子還在,幾個哥哥也不會坐看妹妹被欺負,記住了?你把架子給我撐起來,幾個孩子你得護住,要不然就枉為人母。”說著,也不管哭泣的劉任氏,徑直帶著舅母表妹走了。

外婆也沒留情麵,說得劉廉訕訕的。

看著他們遠走,劉文青暗暗佩服,外婆真的好霸氣啊,要是娘也能學個七八分就好了。

農忙後,生活又恢複了往日的悠閑,手腳慢的人家,還在緊趕慢趕的插秧;手腳快的,自家忙完了,就去幫村裏其它的人,鄉裏鄉親的隻要管頓飯就好了,也不要工錢,談錢是會傷感情的。

劉家三房雖然早早的忙完田間的事情,可惜分不出人手去幫另外兄弟兩個,劉習廉急匆匆的回了鋪子。掌櫃的仁意,給了這麼長時間的假,他也不能托大。匆匆交待下家裏的事情,就上工去了。

天氣越發的炎熱,河床線也逐漸的下降,村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論的話題就是,老天爺什麼時候會下雨。再沒有水,秧苗怎麼能夠存活,到時候也就沒有稻子收成,一家老小的吃什麼?

劉文青心裏也很焦急,她也擔心,這個家實在在經不起打擊了,萬一預想的最壞的情況真的發生了,不做準備,她娘肚裏的孩子能保住?可別一屍兩命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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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命也太苦了,前世過了幾十年的末世,這輩子還沒怎麼享受了,災荒又悄然降臨了。

雖然還沒有確定,是不是真的會幹旱,但劉文青遇事不僥幸,敢於麵對,她總會問自己,如果最壞的情況真的發生的話,自己能不能接受,到時該怎樣解決。這樣的思維定式,早已形成她的處事觀點,伴隨著度過一個又一個的考驗。

也許可以把自己賺錢的消息告訴哥哥,有他們的幫忙,進展也會順利好多,事情也會變得容易。就是爹娘詢問,有兩個哥哥擋在前麵,無形中會淡化不少她在其中的影響。他們隻會認為是幾個孩子聯合起來的主意。

可是要做出這個決定,往前走一步還是很困難的,她習慣什麼都抓在自己手裏,生性多疑。也許是見慣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夫妻反目,兄弟成仇的原因。她認為靠誰都是靠不住的,隻能靠自己。你有我有,不如自己有。

想這將來可能的場景,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實在是無能為力。罷了,罷了,想通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心理作祟。簡單來說,不就是自己投稿,賺了點錢,是個小天才嘛,其它還能有什麼?相比借屍還魂,空間傍身的機密,這些不過是毛毛雨。

對親情她看得很淡,萬事不能強求,對我好的,十倍報之,對我不好的,咱也不是聖人,絕不手下留情。天大地大,難不成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她想的非常開,心態非常好。享受生活,享受生命才是這輩子的主題,其它的都要靠邊站。

想通後,覺得各種後果自己都能承受,就默默地下了決定。

當下也不多考慮,買東西是要花銀子的,最快的來錢手段,還是多畫點存稿寄出去,積攢點銀子。她相信就是有災難發生,提前準備一些,手裏再留些銀子,總是能度過這個關口的。

畢竟現在所處的城市是上海,好多大使館入駐在內,還有不少頂級家族。他們肯定要維護這個城市的安寧。所以即使有災害,也是暫時的,必不能維持太久。

劉家村雖然在近郊,但是大城市的福利應該能享受到一點。

晚上她悄悄地把哥哥們叫出去,對他們公開了這個秘密,在哥哥大呼小叫聲中,劉文青的忐忑終於平息了些,暗暗決定以後要多給家人一些信任。

“妹妹,你寫的是什麼?能給哥哥看看嗎?得了多少銀子啊?我能不能也寫東西寄過去啊?”小哥很是興奮地拉著劉文青問東問西。

看著小哥一副小孩的模樣,她笑笑說:“哥,你問了這麼多問題,讓我先回答哪個啊?”

小哥還是追著不放:“那就一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