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爹,李家強的娘讓我給她帶十張信封和十個郵票。”李家強是和二哥一樣的小子,以前休忙家的時候經常在一起玩的。哎,為了她的稿費,她毫無節操的撒謊了。說著,從自己的小挎包裏掏出之前結攢下來的十文錢:“呶,爹這是錢。”

“呦,都有人讓小三給帶東西了,真是長大了哦。”也不疑有它,畢竟村裏的人經常讓他帶東西的。從油鹽醬醋到陣線簍子,從筆墨紙張到肉條板油什麼的,誰讓他在城裏幹活呢,又誰讓他幹活的地方就是雜貨鋪呢,又又是誰讓他的帶的東西物美價廉呢。這都帶出口碑出來了。沒想到,現在有人接他的班了,還是他的親閨女。

劉文青結過她爹手裏的信封郵票,小心的放在小包裏收好,真好,暫時就不用為信封發愁了。

趁著她爹招呼客人的功夫,她在信封在寫上記好的地址,再把之前在家已經寫好的建議和前四章的童話一起放進信封,貼上郵票,這個承載她希望的信件就弄好了。

還好雜貨鋪旁邊的馬路牙子上就有個郵箱,趁她爹一個不注意,就急急忙忙地跑過去。當看到信安全地被郵箱吞進去後,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是勝是敗就看這一遭了。要是失敗了,難不成要讓她把空間裏積攢的菜拿出去賣,得了,那還不如殺了她來得輕鬆。

哼著輕快地歌曲,蹦蹦跳跳地跑回爹的鋪子。自從重生以來,可能覺得離危險的時間還有點遠,再加上她的步步統籌,壓力其實沒有那麼大。她表現的越來越稚齡。當然這和家裏人的真心疼愛是分不開的。

劉習廉沒有發現小三的離去,更不知道這短短的時間裏就讓她的小閨女做成了一件大事。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啊,說出來讓爹也跟著樂嗬樂嗬。”劉習廉打趣道。

“就不告訴你,哼。”劉文青傲嬌地抬了抬小腦袋。

“這孩子,”在另外個夥計善意的打趣中問道:“是在這玩會,晚上跟爹一起回家,還是現在自己回去?”

“恩。。”劉文青想了會道:“還是我自己回去吧,娘在家我一個人不放心,我在家,搭個手,要杯水都能找著人。”

另一個夥計說道:“劉哥,你這孩子不得了,這點大的小豆丁還不放心別人呢,我家的臭小子整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玩的,哪能想到我們啊,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呸,呸,呸,哪有詛咒自己家孩子的,女孩子嘛,肯定比男孩子早熟的,現在擔心個什麼勁啊。我家丫頭,最喜歡裝大人,快別誇了,要不她尾巴得翹到天上去。”劉習廉很謙虛地回道,但傻子都能聽出他話裏的驕傲,想遮掩都遮掩不了。

“爹。”劉文青裝不好意思地跺了跺腳。

“這孩子,還害羞了。”夥計打趣道。

“那也行,反正你現在膽子大了,這麼遠都敢獨自上路,爹老了,也管不了你,等會我送你到車把式那兒。”劉習廉故作失落地答道。

“說什麼呢,這不是擔心娘嘛。”知道爹是故意的,劉文青還是自我檢討,是不是事情做的有點過火了,超出了她們承受的底線,以後要注意,可不能讓家裏人擔心。

“傻丫頭,爹逗你了,既然要走,哪就現在走吧,正好沒什麼客人,爹送你過去。

“我自己認識路,爹就不要送吧。”

“走吧,再說,爹以後不準你出門了,就在家連連女紅,寫寫字。”劉習廉板著臉道。

劉文青吐吐小舌頭,跟夥計道別,拉著他爹的手出門了。

到集合點,劉習廉趕緊像劉老漢道謝:“劉叔,這次真是麻煩你,勞煩你老一路照顧了。”

劉老漢總是在外麵跑來跑去,接觸到形形□的人,也見了不少世麵,可看出劉學止的小孫女是個不簡單的,一路上乖巧聽話不說,事情也安排得井井有條,不虧是劉秀才家的種,聽到劉習廉的話,連忙說道:“客氣啥,小三一不哭二不鬧額,麻煩啥,放心,保管一根頭發不少的還給你帶回去。”

“那真是太謝謝了,有空來家喝酒。”

“行啊,一句話,到時候叫上你老爺子,咱們不醉不歸。”劉老漢本就有意和劉習廉這一房結交,見他示好,連忙不迭地答應了。

劉習廉拿出一文錢遞給劉老漢:“劉叔,車前你收好。”

“廉子,還認你這個叔不?這不是打我的臉嗎?”劉老漢見劉習廉遞過的車前,不高興地說道。

“哪裏的話,劉叔,你賺錢不容易,再說你看我家小閨女這個勁,就知道以後他肯定經常做的車,難不成還次次不收錢不成?”

“這有什麼關係,我就看這丫頭討人歡喜。”說著這話,但終究還是把錢收下了:“那老叔就卻之不恭了。”

“客氣,客氣。”又拿出兩文錢塞到劉文青的小包裏:“呶,這封口費爹可付啦,你可要守信用。”

“爹,你難不成也有私房錢?”

劉習廉趕緊一把捂住劉文青的嘴,笑著對劉老漢道:“哈哈,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說完,逃一般地回店裏了,好像後麵有人追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