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的苗頭,就會決然斬斷,然後毫不留情的回頭……
丁敏墓碑是她的弟弟郭定天立的,墓碑上的照片,她笑得十分燦爛。我幾乎記不得丁敏何時有過這樣愜意的笑,在我的印象裏,她即便遇到開心的事或是被我逗樂,都隻會微微一笑罷了。然而更多的時候,她美麗的眼睛流露出的則是擔憂和驚嚇。
她確實生活在一個水深火熱的世界裏,時時刻刻需要提防。她的神經已經太過緊繃,弄得她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
有一天我拜祭丁敏時,碰見了一個身著黑裙、手持一束百合的少女。我頗有些好奇,走上前去一看,吊唁者竟然是蘇星甜。
蘇星甜見是我來,她沒有講話,甚至沒有顯出有多麼驚訝,她隻是一直在哭,好像這是我見她哭得最撕心裂肺的一次。我想也許就是從那時起,她開始對我的身份起疑了。
因為和她關係一直不太好,所以我也沒有怎麼安慰她,隻是拍著她的背讓她不要再哭了。她沒有像以前那樣反抗我或是謾罵我,而是居然把頭靠進了我的懷中。我感到莫名其妙,雙手也像被賦予了魔力,竟緊緊抱住了懷裏這個哭成淚人的女孩。
我想這可能是我和蘇星甜第一次正式的交集,因為以前我跟她之間,不是鬥嘴就是打罵。
和蘇星甜開始熟稔是因為姚可可之死,她和蘇星柏在姚可可的墓前起了衝突。興許是姚可可的死對蘇星柏的打擊實在太大,他那日仿佛是癲狂一般,不僅對蘇星甜說了很多很傷人的話,還出手打了她。蘇星甜哭著從陵園跑了出來,而正巧又是我出現在她的麵前。
我帶她回了我家,一連數日她都住在我家,我們相處的也十分融洽。
如果一個正常男人看著一個妙齡少女每日穿著性感的衣服在你麵前走來走去,你會不會有感覺?是的,不知道蘇星甜出於什麼目的,她總是有意無意地挑逗我。有一天晚上我在“yoga”喝多了酒,思緒不是特別清楚,對於她美好的容顏和曼妙的身姿,我終於還是沒有抗拒。我把蘇星甜按在沙發上,大手也伸進了她短的不能在短的裙子,本來一直看似風騷的她,卻突然伸出手來握住了我的手腕。
“laughing,不要啊。”她弱弱啟口,像一隻驚慌失措的幼鳥。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她第二次開口跟我說“不要”。第一次是烈哥讓我對她執行家法,她瞪著一雙淚眼看著我,拚命搖頭,對我說“laughing,不要啊。”
“對不起。”我說道,那一刻我才知道,我跟蘇星甜的熟稔,隻不過是為了各取所需而努力做出的戲碼。我接近她,是因為上級的命令。而她接近我,一定是想證實她的猜測,揭穿我的真實身份。
但是正如我所說,戲演多了,難免會沉迷於角色無法自拔。如果說對於丁敏隻是一場虛幻的戲,對於蘇星甜,我就完全不能分辨我對她的真正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