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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該死的你哭什麼,真是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個令人頭疼的小鬼。”利威爾嘴角勾起了一個似有若無的弧度,雖然說出的是抱怨的話,但卻夾雜著些許的無奈與包容,他抬手粗魯地用袖管蹭了蹭那張被眼淚弄得一塌糊塗的臉說:“先進來吧,等到你那一團漿糊的腦袋冷靜下來後,再給我好好解釋一下突然出現在別人家門口的原因。”
做足一套戲的利威爾在心底大約已經估摸出肯定又是韓吉搞的小把戲,這就是所謂的大禮?
已經兩千年未見了啊小鬼,利威爾饒有興趣地瞧了眼拘謹地坐在沙發上的真理,此時正大力又倔強地抹著失去淚腺控製而源源不斷流出的眼淚,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哭泣的樣子,不得不說真是滑稽透頂了。
在察覺到她並沒有從前記憶的時候,利威爾在感到失望的同時更多的是慶幸,畢竟並不是什麼值得誇讚的美好回憶,那種殘酷的世界或許不記得也罷,當一個普通的小鬼獲得一份屬於平凡人的幸福,這也是利威爾一直以來對於她的期望。
所以說哄小鬼就應該用哄小鬼的方法。
“給。”利威爾翻箱倒櫃了一陣後遞給了真理一包尚未開封的白砂糖,因為獨居慣了又討厭甜食的原因,利威爾的家裏根本沒有儲備供給小鬼吃的糖果,甚至是連塊方糖都沒有,隻有一包不知多久以前選購調味料時順手買的白砂糖,一直都沒有用過倒是不知道過期了沒有。
“算了,還是不要吃這奇怪的東西了。”
捉摸著下次去超市的時候采購一些正常點的零食,利威爾剛想伸手奪過那包砂糖,沒想到真理卻眼疾手快地拆開包裝,用手指蘸著放進了嘴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很甜啊利威爾先生,我從來沒有嚐到過那麼甜的糖。”
利威爾抿了抿嘴,感到一陣微妙的口幹舌燥,但是成年人的理智使得他得以維持表麵上的淡定,故作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說:“髒死了,以後別隨隨便便用手指蘸著東西吃,到時候自作自受地吃壞了肚子可別指望我可憐你。”
“是的,利威爾先生,下次不會了。”真理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後尷尬地衝利威爾笑了笑,自己甚至還沒來得及表明身份,而眼前除了名字以外一無所知的陌生男人居然也奇怪地沒有立即詢問,最不可//
不過即使有又如何?自己也總不能提著領子將那貨狠狠地揍一頓。
“我可沒有男朋友,利威爾先生,至於來這裏的原因……我總覺得有更加重要的人在這裏等我,但又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最終還是迷迷糊糊地來了。”真理有些模糊地回答道,然後自嘲般的開起了玩笑:“我想我有空應該去和精神科的醫生喝杯茶好好聊聊了,他們或許會給我準備個專屬病房。”
像是野獸的直覺那般,從懂事起就在心底根深蒂固的一種執念,驅使著她現在站在了這片令自己感到無比懷念的異國土地上,那是種十分不可思議的感覺,就和初見利威爾先生時一樣。
“那可說不準,不過在他們接你去談心之前你應該先好好整理一下你的東西,除非你願意今天晚上被我趕去睡地板。”利威爾不易讓人察覺地輕笑了一聲,站起身提起一旁的行李箱,朝呆坐在沙發上還沒反應過來的真理勾了勾手指後就兀自走向了客房。
“馬上就來!”真理急忙跟了上去。
沒有過多的寒暄和類似於歡迎儀式的表麵功夫,利威爾就這麼在真理的詫異下毫無預兆地接納了她與自己住在一起,不過在那之前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放在自己臥室床頭櫃上的那本古籍塵封在了一個偏僻到那小鬼永遠不會碰觸到的角落裏,然後扔了自己的打火機和所有煙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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