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電?!居然停電了!顫唞的扶著牆摸索到門口,立刻出去敲了隔壁的門,已經準備好撲入牛肉懷抱的黃子韜,看見開門的是抬著蠟燭的燦烈,愣了下,視線就越過他肩頭向房間裏張望,嘴裏還叫著:“牛肉……牛肉……”聲音因為恐懼而更顯得軟糯,直直戳在燦烈心裏最柔軟的部分上。

“小熊貓。”燦烈低沉的聲音帶著沙啞,透出濃濃的關心,“白白今晚吃婚宴去了,停電了害怕麼。”沒有疑問,燦烈用的是肯定的陳述句。

黃子韜低著頭別扭的搖搖頭,一咬牙就轉身向樓梯走去。“我有事先走了。”但那顫唞的聲音卻將他出賣的幹幹淨淨。

燦烈一看就慌了,他怎麼會舍得,慌忙的換了鞋,抬著蠟燭就追了出去。

這邊黃子韜正借著手機的屏幕光,一步一顫的下樓梯,眼淚不受抑製的如泉水般湧出,緊緊咬住下嘴唇,手腳冰涼而發麻,每一步都走得那麼艱辛。腦海中各種不祥的景象翻騰開來,四肢越來越使不上勁,當他以為自己會直接昏厥在樓道裏時,金黃的暖光破開了這陰森的通道。

燦烈看見一臉驚恐,掛著淚痕狼狽不已的小熊貓,心狠狠抽搐了一下。

兩個人都僵持在了原地,還是黃子韜因為太過於害怕,才先放下了身段,一邊使勁向燦烈那邊靠,一邊還假裝鎮定:“泰迪你也下樓啊,那正好一起吧。”帶著哭腔還死要麵子,那麼令人憐惜。燦烈伸出一隻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那隻冰涼的熊貓爪,緊緊攥在手裏。“嗯。”低沉的嗓音此刻的感覺是那麼的可靠。

沒有再多講一句話,兩個人就這麼感受著彼此手心的溫度前行著,在搖曳的黃色暖光下,這段路走的那麼安靜,那麼安穩。

到了街道上,燦烈吹滅蠟燭,鬆開了手,卻鬆的那麼緩,充滿了戀戀不舍的意味:“你去哪?我開車送你吧。”

“馴鹿酒店。”黃子韜沒有推辭,有些問題,放著不管會被年歲消磨,但有些問題,不解決就永遠是個問題……

小小的空間內,放的歌是燦烈最喜歡的rap,但除此之外,還是隻有沉默的尷尬。燦烈忽然覺得有什麼扯上了自己的衣角,一看是熊貓爪子,正死死拽著自己的大衣。

“害怕嗎?”

黃子韜立刻搖了搖頭,又慢慢點了點頭,接著抬頭怯懦懦的問:“泰迪,我們是朋友嗎?”有很多東西,或許已經在剛剛那段短暫的插曲中釋然了……所以這麼個簡單的問題,就足夠表明一切了。

“嗯,當然是。”消失好久的大白牙,終於又展露在黃子韜麵前,黃子韜第一次覺得,果然這個男人還是適合這副傻樣。

妥協了,對朋友這個定義妥協了,何必為了沒法更靠近彼此而鬧別扭,何必糾結於那些個莫名其妙的邏輯。他們是朋友,能成為很好的朋友,一起打鬧拌嘴也能照顧到對方,這樣就好了。

那一晚,那捅不透的尷尬消失殆盡,兩人的關係被正式固定到某種朋友的模式上;那一晚,白賢發現燦烈那疑似暗戀吳凡的症狀消失了,重新把病因歸納於男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那一晚,黃子韜在大腦裏一遍遍回顧著泰迪那傻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