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紅。噢,不,應該說,我們還就是這麼紅。

舒諾十分注意我的身體,所以他並不讓我參與到演唱會前期的準備工作裏,他甚至要求我那一晚隻唱一首歌,不過,在我的極力反對下,他的要求被無情的漠視。我是誰?我是吳可白,我是一個K歌女王,一萬觀眾的熱血場麵,我可不要幹當觀眾,況且,我懷孕才剛兩個月不到,還挺安全。

“吳可白,我跟你說,你一定得生兒子。”演唱會前兩日,大忙人柳焉忙中偷閑請我喝下午茶。

“為什麼?”

“你生兒子我生女兒,我們好結親家。”柳焉的口氣難得的認真。

“不。”唐未墨那麼精明,柳焉又這麼強悍,鬼知道他們生下的女兒會是個什麼性質的結合體。我才不要提前把我孩子送入水深火熱裏。

柳焉白我一眼,“這可由不得你。”語氣十分不屑。

“也由不得你吧。”

這下柳焉笑了,笑完她又痞痞地說,“我覺得你兒子一定是個優良品種,這麼好的資源可不能流入外人田啊,所以,我一定讓我女兒追你兒子到天涯海角地老天荒,不行……我得在她還沒出生之前就提前給她做思想工作,讓她在萌芽狀態裏就對你兒子情根深種,這樣……你也不忍心叫我女兒難過……”

“……”。

對於我肚子裏的孩子,柳焉的熱情非常高漲。

舒父舒母我爸我媽也同樣很高漲,這對親家在進行過親切的“友好會晤”以後,紛紛表示了對我和舒諾婚姻旅途的支持,並對我未出世的孩子表示了祝福和良好企盼,親家們最後還對孩子的名字進行了一番熱切的討論,達成共同的意識:如果我生的是男孩,那就叫舒愈,取愉心之意,愈字又有“更”“越”的意思,長輩們希望舒愈能積極向上健康成長,如果是女兒,便取名舒馨,沒什麼深意,就是溫馨,馨香之意,叫起來也順口。

我保留了意見。

因為我希望我的孩子不論男女都叫一個名字:舒慕白。這名字將舒諾與我之間的關係一語就道明,而且這名字男女通用。

不過,陶德很反對,他說,“你看過《臥虎藏龍》沒?周潤發那個角色就叫慕白,死得多淒慘啊,愛情愛情不順利,友情友情不順利,死又死得冤枉,多不吉利啊……”

我後悔告訴了他這個想法。

轉眼間,“麵具”跨年演唱會就這樣悄麼聲息的來了。

達埔留市體育場被設計成中央舞台四周環繞型,由於這個體育場是新建的,所以設施方麵都很先進,中央舞台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和觀眾更貼近,但同時上下場卻隻能靠內部升降台。舞台很大,有四條T型台向觀眾席延伸,也是方便交流之用。上午九點開始,柳焉就手握對講機一副幹練的樣子吩咐著工作人員的行程,“麵具”成員五人則一齊在舞台上彩排,不時的有鼓聲吉他聲傳來,音響沒有調好的關係,聲音常常很刺耳,不過,隻要一有雜音傳來,柳焉就會對著對講機大喊,“音響師,你睡著了還是耳朵聾了?這麼大雜音你聽不到啊?還有多久要開場啊,你倒是快點弄好啊!”一張精致的臉硬是被這些雜事弄得很扭曲。

坐在一旁悠閑吃著水果的我很同情她,真的很同情她。

女人啊,還是不要太累的好。

下午三點的時候,出了點小意外。

一位在後台的工作人員在搬運一個支架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剛從衛生間悠閑出來的我,把我一個猛勁兒撞到了牆上。

說實話,那一下真的是很痛很痛,痛得我不得不扶著肚子倚著牆慢慢蹲到地上。柳焉一眼就看到了我,疾步衝了過來,邊衝還邊對著對講機大喊,“舒諾舒諾,吳可白受傷了,快來後台,快來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