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近日各大媒體爭相報道的商界新貴。對了,他終於向他爸屈服,準備繼承家族產業了。
他接過我行李,送我回我家。
車上,他撅著嘴向我抱怨,“我的員工說我冷血?我冷血嗎我冷血嗎?我明明很熱血的!”
我說:“他們錯了。”
肖襄高興,“還是你懂我。”
我說:“其實你不是人。”
肖襄,“……”
肖襄恨恨地說:“江萊你最討厭了!”
我說:“一般我會把這樣的話當做讚美~對了,把我放在家樂福門前就行了,我買點東西。”
肖襄,“不用我陪?”
我肯定地點頭:“不用。”我又補充,“你別太冷落你的小女友了,人家姑娘多在乎你啊。”
肖襄不耐煩,“我知道。越來越囉嗦了你是。”
我買了一大堆日用品,油鹽醬醋蔬菜肉蛋,扛出來一看,肖襄還在。
這孩子就是一根筋,他背靠著車身抽著煙,見我出來,掐了煙,來對我施以援手。
順理成章的,他在我家蹭了頓晚飯。
吃飯的時候,他一直欲言又止的,最後還是說:“江萊,我今天給我哥打電話了。”
我說:“嗯?”
他說:“他近期好像要回國。”
我愣了一愣,“他怎麼沒跟我說啊?”
肖襄扒口飯,“不知道。總之,我覺得這回,你們兩個別再錯過了。”
他指的應該是上一回,兩年前,譚川回國過年。我出公差去了瑞士,多巧。
其實,就算不是這麼巧,我也沒準備好見他,所以還是不見得好。
而從分開到現在,我幾乎已經適應了一個人的生活。有時候我會想,是不是沒有譚川,沒有另外一個人,我也可以過得很好?我不知道,但我好像在嚐試。
第二天上班,頭兒找我談話。
他說根據我的表現和資曆,他正在考慮給我升職和加薪,我很激動。他又說,近期有一個case,希望我能拿下來。
“雜誌最近籌劃的‘歐洲七國遊’特別增刊,決定選幾個名人做一下采訪,我們已經敲定了幾個人選,都是近來大火而且有歐洲留學背景的。你看看,怎麼樣?我是很相信你的能力的。”
我低著頭,目光停在他照片的臉上久久不能離開,我說:“這個,逆天的著名建築師,他現在不在國內吧?”
頭兒說:“哦,他今天下午的飛機,你恐怕要去接機。如果不想被別家捷足先登的話。小江你做過導遊,拿出截團的本領,爭取拿下!”
下午,我戴著相機筆記本,早早地在一號航站樓等候瑞士飛來的飛機。
接機的人不少,大家推推搡搡地擠成一團,我要時刻保護我的筆記本和相機,因此很有些施展不開拳腳。
乘客漸漸地走出來,周圍有人歡呼著揮手,衝將上去抱住來人。一派重逢的喜悅。
我卻平靜下來,心裏好像沒有任何想法,好像空空的,好像滿滿的,像如洗的天,碧藍的海,海天之間是隱隱的一道微光。
然後,我不受控製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隨人潮而行的他。
他看起來和以前不大一樣了。一身黑色西裝,襯衫領結一絲不苟,神色從容,看上去優雅卻又冷漠。
我不確定他還是不是曾經的那個譚川。
分開這麼久,如果說他曾經愛過二十歲的我,那麼,二十五歲的江萊依然為他心動,他會不會知道呢?
我來不及恍惚,想起自己的工作,立刻撥開人群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