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嗎?是你嗎?難道你沒有認出我來嗎?可為什麼你熟念的叫著我的名字,卻不告訴我你是我的姐姐呢?還是說,你在怪我,怪我沒有履行你要我履行的承諾?

姒羽看了看美國隊的出口方向,從未有過的沉重忽然出現在心頭,一陣不祥的預感湧現,是因為什麼?比賽嗎?姒羽搖了搖頭,將古怪的想法拋擲腦後。

辰向姒羽展現了一個溫柔的笑,然而那樣的笑容卻叫姒羽更加的迷茫,總覺得生命中什麼東西正在一點一滴的消逝不見,心,逐漸的墜落,好像跌入了無底的深淵,黑暗得讓人不能自拔。

一場比賽的時間,說是短暫,卻漫長的讓人無法想象。

不是他!不是他!同樣的外貌,同樣的技術,可是她真的知道,這個站在場上的人,已經不是她熟悉的他!

曼姝莎華妖異的綻放在彼岸,曾經熟識的一切點點滴滴的在回放,再回首,赫然發現,桃花依舊,斯人已去。

那人說過,時間是治愈最好的良藥,可是,心口的這道傷,真的可以撫平嗎?不!她知道,那一道血淋淋的傷,已經潰爛到了極致,無法根治了,即使如時間這般偉大的醫者,亦是隻有望傷興歎而已。

她一直在尋找理由,重新拾起球拍的理由,麵對這個世界的理由,生存的理由,接受愛情的理由……

她好累,真的好累。

隻是,有他在,有他陪她一同尋找,她以為他一直會在那裏,可是,驀然回首,那人卻不知影蹤。

他走了。

真的走了。

手塚擔憂的看著姒羽,伸手握住她的手,姒羽隻是慘白著臉微笑,隻是那笑容叫人悲傷到心裏,錐心的痛。

“我,先走了,放心,我沒有事的。”

離開了體育館,淚無聲的從姒羽的眼中滑落。

花,無情的凋落,花開花敗,來年至少可以重新來過,隻是,他,走了,這一輩子再也無法見到他那樣子的笑容,再也聽不到他的調侃和關懷,再也沒有人像他一樣的了解自己了,第一次深覺,沒有他,她的日子,將如何繼續?

辰,現在你是否回到了原來的世界?那麼我呢?心髒上插著那個男人的刀的自己,是否還有可能回到那個世界,繼續悲傷?悲傷嗎?也罷,沒有你在的地方,我應該如何生存?辰,你回答我啊!

三天後,姒羽坐在大樹下,安靜的沉睡,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流落,灑在姒羽的身上,仿佛一層淡金色的紗,虛幻而又美麗。

“就這樣回來了,真的可以嗎?”墨綠色頭發的少年問道。

睫毛輕顫,淡紅色的眼珠透著淡卻濃烈的悲,唇勾起一個細微的笑,“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真的放得下?”少年眉頭微皺。

笑容僵硬在嘴邊,姒羽想起了那堇色眼睛的主人,那個自己隻留一紙書信便不再理睬的少年,心,慢慢的痛了起來,國光,你,怪我嗎?

手塚仰望著天空,從口袋中掏出那張一直攜帶在身邊的信紙,輕柔的展開,無論閱讀了多少次,那樣的心痛不曾變過,姒羽,你究竟要離開到什麼時候?你終究不願回來給我一個解釋嗎?

紙上,細致的筆跡,如同那人一般,幹淨而決絕。

國光:

我走了。不要問我為什麼,因為離開,是我最好的選擇。

我無法承諾什麼,所以,我隻有說,分手。我害怕當著你的麵提及這兩個字,我害怕看到你溫柔的目光會讓我猶豫,所以,我隻有怯懦的留下這麼一封信來告訴你我的決定。對不起,真的,也許我根本就沒有資格得到你的愛,或許這一份感情從開始就是一個錯誤,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真的不應該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