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小汐,那次和宿舍其他幾個女生去逛街遇到一騙子,是自己把他們帶走的,自己真的好英雄,然後小米很得意的笑了。
小米,生活是這樣多彩的,小米你知道嗎?你有的一些東西,我們沒有。小米,你知道不知道,快樂在你的臉上呈現出來有多美!
(五)開始拖著行李箱走下和諧號,感到了這個城市特別的“熱”情。動車裏22攝氏度的舒適一下子破裂了。被人流推搡著走進地下通道,感官一下子要被撐破。耳邊充斥著各種嘈雜——行李箱輪子轟轟隆隆的響聲,男人女人的交談聲,小販嘶聲竭力的叫嚷聲,各種各樣的鞋擊打路麵地聲音鼻子裏充塞各種氣味——汗味,煙草味,不知名的腐臭味道交雜著,覺得一陣惡心。終於擠到出口,看到的是讓人心煩的忙碌,公交車遠遠地爬在路麵上,taxi擠占了半個廣場,整個候車廳空氣都是汙濁的。有個黑車司機硬是拉著我和父親上了他的車。“到XX學校,30塊。”他提著我的行李說道,“這個價已經很便宜了。”在一輛很舊的沒牌照車上坐定。我覺得有氣無力,我沒有堅持按學校的隻是去找公交,反而縱容那個司機拉客的行為,我對爸爸說:“算了吧,省的麻煩了,我很累了。”爸爸於是也安然地坐下來。我倚在座椅等待著黑車拚好客再起步。陌生的城市,嶄新的生活,我終於來了。
再次醒來時,手狠狠地撞到了床的護欄。痛覺彌散開來,一下子完全清醒了。夜裏似乎下了雨,早晨的空氣裏透著一些清涼,這個城市,即使是9月,仍然30多度,那麼熱。看了一會兒其餘三個空空的床鋪,心裏有點淒涼。這已經是在大學的宿舍了。兀自發了一會呆,不記得昨夜是何時睡去的,隻覺得耳邊有很多聲音,是宿舍區的其他住戶。有人在大聲的笑,有人在尖叫,還有人隔著樓棟嚷著一些奇怪的話。不過疲倦的感覺一下子包裹了所有的神經,我沉沉睡去,一下子就栽進夢中,感覺到自己回到家裏的大床上;忽然又感覺自己穿梭在那些肮髒的樓棟間,越走越壓抑;後來又夢見自己坐在家裏的陽台上看著家裏的鴿子盤旋在屋頂上,聽到她們撲棱棱的拍著翅膀?
迷迷糊糊地穿戴洗漱,然後去和爸爸會和。昨天,他去了旅社,說好早上一起吃飯,然後把他那裏的我的行李搬走,下午就送他離開的。我看了手機,早上8:30。生命中隻會是他相送吧,也是能是他了。媽媽很早之前就走了,現在的是繼任,雖然在那麼近的距離居住生活,但總是遠的。比如我來之前問她要不要一起,她沒有順水推舟地回答:好。生命裏總有一些人是沒法溶蝕的,比如繼任的媽媽。我們一直會沒有愛恨沒有情仇的住在一起,漸漸就習慣了,不是嗎?
吃完早飯,和爸爸一起拎著行李又回到宿舍。我帶的東西可以說是出奇的全,電扇,修理用的起子,涼席,洗衣手套等等等等。都是我自己準備的,怕自己奔忙的在異地張羅著買東西,也怕麻煩爸爸來回奔走,但是一路行程,卻被行李累得半死。真重!也是我自己決定提前一個晚上到校。所以我入住的時候,整個樓層基本是空的。我有有早早做準備的習慣吧,我總是在害怕什麼,隻有這樣有準備了才安心。這樣或許很傻,可是對於缺乏安全感的我來說特別受用。在我做乖孩子的歲月裏,這一點也早已很顯著了。
又一輪的收拾,已經到了中午。和爸爸去小餐館吃了點東西,“爸,下午就不必過來了,去旅館休息一下下午正好回去。”我看著他笑笑。爸爸抬起埋在碗裏的臉,對上我的笑點點頭。爸爸的頭發已經白了一半,顯得異常蒼老,有時候,我覺得很心疼。“你回去注意安全。我吃完就回校,不送你了。回到家打個電話我。”我的笑看起來還是乖乖的。爸爸看著我:“嗯,女兒。你長大了,一個人在外麵好好照顧自己。哦,對了這些錢你拿去,我隻帶200在身邊就可以了。”我接過他遞來的一疊鈔票,和他一同起身,走出小店,“爸爸,再見。”“再見!”他拍拍我的肩膀,我們走向反方向,我走了兩步回頭看他的背影,眼睛有點幹澀,想著別離這才真正開始吧然後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