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神,女偵探?”我顯出不屑的樣子。
“可以當場試試,你挑一個人,我觀察給你看。”她看向我帶著自信的微笑。
“那麼,就是他了。”我隨便鎖定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人。
“我贏了,首先告訴你,他是B公司的小X。”她向我揚了揚眉毛,鴨舌帽子今天是被反戴的,可以看得清楚她的額頭。
我呆呆地看著她,說實話,這是一個有一種獨特氣質的女孩子。至少和我以前見過的人,不一樣。我覺得和她一起,有一種很舒服的輕鬆感。
“怎麼證明?”我有點兒疑惑了。
“你去問,敢不敢?我們一人冒一個險,公平吧?”她衝我擠擠眼睛。
“那好,我倒看看你多神!”我咬咬牙,打足了精神。
“不好意◎
我總是喜歡衝了一杯咖啡,不是為了一飲而盡,而是透過那嫋嫋的香氣去觀察這個繁雜的世界。午餐的時候,這是我的慣常習慣。
並沒有人真正關心過我,關心過這裏不眠不休的雨,關心過我潛藏在記憶裏的雨季。
“當你為了一個故事,為了一段記憶活著。就萬劫不複了。”那一天坐在那個位置的芷,這樣幽幽地說。
“你很準確,真的看出了。”我有點無奈。
“不過,小米,往前看!”她捉住我的手,“有什麼想對我說,我隨時奉陪。”
“芷,今天天氣不錯,很難得,你要不要出來?”我打過去電話,已經請好了假。
“想要說故事嗎?小米。”她的語氣總是那麼輕快。
和芷在一起的時光總是快樂的,她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我和她一起窩在公汽的一角,很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人,這才覺得生活不是那麼乏味的。以前總是走得急急匆匆,一點不去在乎周圍的這一幫子人,原來他們還是有名有姓並且還有時候會有各種各樣的故事。
我們在晴天都會出門,我請假,她則是隨叫隨到。我們去最偏僻的咖啡館,我們去喂廣場上可憐的鴿子,我們還會坐很久的公車,在這座小鎮的各處穿行。
在隻言片語裏麵,我就慢慢出賣了我所有的故事。
然而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我還是了解甚少。不過我不在乎,因為,是她的陪伴,我覺得生活一下子美好起來,而且有一處地方寄放心事也是最好不過的。
就是在和她一起的時候,我注意到小T。而且,我走遍了這個鎮子隱藏的美妙的地方。我知道了那家最古老的書店,知道了那家最正宗的米粉店,知道了那間很有味道的老宅子?
這樣美好的關係,本來會發展的更好更久,直到有一天,她就那樣的消失了。
那個早晨,她不在了,那個座位空著。
“我丟了她,那麼輕易的。”我輕輕地在小T的耳邊說著。
“那些地方你可以帶我去一遍。不過,她確實是一個很有趣的朋友,或許有一天,你會找得到她。”他輕輕吻在我額頭上,細語輕聲,“那麼,下麵,我們去哪裏,看看會不會遇到呢?”他牽著我的手,很快地奔跑起來。
我的壞心情雖然還有殘留,但是還是笑了。
三.小米
我總是要想起,那個清晨。
即使這麼久了,我還是會記得那一天,不是那一天,我不會淪落到此,真的。
曾經,屬於我——米米,的城市,是陽光的,美好的。我在那裏度過了這一生裏麵最難忘的一段時光。那個小城的一切,總是不斷的出現在後來的夢境裏。
“米米,你呆在屋子裏麵,一會兒媽媽就帶你走好吧?”溫和年輕的母親帶著雋永的微笑。
“嗯,我等你回來!”小小的米米很開心的對著媽媽笑著。
米米愛自己的媽媽,媽媽也很愛米米。因為她們是彼此最親近最可靠的人——媽媽生下米米的時候,才16歲,米米沒有爸爸。
老師在三年級的課堂上說道“相依為命”這個詞語的時候,米米不用解釋就可以明白過來,所以她的造句就是——“我是米米,我是和媽媽相依為命的孩子。”
米米的媽媽有一個好聽的名字,米蘭。
“媽媽,為什麼別的小朋友是和爸爸一個姓的?”小米米會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