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就在你身邊
☆、第一章
林蔭道上。
晨光熹微,零星的光點透過稀疏的樹葉洋洋灑灑地照在地麵上。一般在這個時候,都會有一個或許你熟悉的一個影子如一隻被追逐的小兔子般在森林中穿梭。那是一輛並不算嶄新的自行車一如既往地在這路上奔走著。那騎車的女孩行色匆匆,似乎要趕著去某個地方。
是的,她要趕著去學校,看來又是遲到了。
她隻好盡力而為,因為隻要還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會讓它輕易地在自已麵前劃過,而她的這個微妙的希望就是:自己不是最後一個遲到!憑著女人的第六感,她斷定他還是最後一個到。她就是靠著這麼一點滿足感而大有勇氣地向前衝。有時候她的思想已成了一種定性,如果他還沒來,那自己就不算是遲到!正當她又在構思著如何趕到學校,如何尷尬地進入教室時,手機信息鈴聲又慣性地在這個時候響了一下,在這個時候響的手機,她不用看就猜的出這是誰發來的,而不用看裏麵的內容她更是知道那寫著的是什麼:
笑笑笑一笑,天已晴天已惱,噠噠噠,跑跑跑,還不快來學校報個早!
這是小藍每天一成不變的對她的“鍾告”,鍾告鍾告,聲響就是警告,是小藍又在催自己了,她沒有花時間去翻看那已經知道答案的短信,而是更加疾馳般的往學校衝去。
納特微學院一遍安靜,她把車子安放好,便一路往前衝,一個勁兒的跑到E棟三樓的商貿(5)班,站在門口,她悄悄地喘了幾口大氣才躡手躡腳地推開門。
很明顯,大夥兒都已經在上課了,而今天又是張教授的心理輔導課,首先她的第一個本能就是偷偷地看了看在自己後排斜對著的那個位置的那個人來了沒有,沒想到正如她所願,他還沒來,她竊喜了一下才不太好意思地瞧張教授打了個招呼再輕手輕腳地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李笑笑,這個學期雖然才開學十五天,但我看了考勤表發現這已經是你的第十三次遲到了,如果下次再遲到,你打算著怎麼辦?”張教授太不威嚴地看著她,似乎笑笑的舉動時不時都會引人發笑般。
“嗬嗬,我下次不會遲到了!”她回頭訕訕一笑,引起了同學的一陣輕笑。
“下次再遲到你就不要來了。”張教授這時臉色驟變,陰晴不定,說變就變,此時怒而發威,讓人望而生畏,笑笑的背脊涼一下,不敢往後看,知道定是大事不妙,張教授似乎要動真格了,她連連低下頭躥到自己的位置上。
“真倒黴。”坐定後她低聲責罵著。
“笑笑,你慘了!”在她前一排正對麵的小藍這時擔憂地回頭看著她,本想再說點什麼的,但這時門又開了,所有的人都抬起頭,往門口看去,那是某人,卓凡來了。似乎他人都還沒來,那浩大的氣魄就已經鋪張開來了。
他沒向任何一個人吭一聲,隻是微微地向張教授一個肯定的眼神便坦坦蕩蕩地目中無人地走進來,再朝著他自己的座位走過去,在他眼裏,他覺得自己遲到是一件很不值得一提的事,根本沒必要去在意,來了就好,來了就已經是不錯的了!
他從來都是獨來獨往,他是個迷,是大家永久的話題,但他個人從不參與。
他坐定後,張教授又開始講課了。卓凡的慣性遲到,似乎隻是他的上課時間永遠都是排在他來的那一刻才開始,所以並不是真正的遲到。張教授也順理成章的一如從前,沒有說過他一句話,沒有任何一絲責罵的表情,那還是因為誰都知道,似乎卓凡有這個權利遲到,誰叫人家聰明,有見識?誰叫人家不來上課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拿下全科第一?記得在張愛玲的《詩與胡說》裏有一句這樣的話:一個人出名到某一個程度,就有權利胡說八道。而現在似乎他卓凡在學校裏厲害到某個程度了就有權利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