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裏任鴿睡得極為香甜。
第二天任鴿一起床就做出了要搬回華藏寺旁邊小院的決定。雖然有四五個醫生反對,但她一做出誰攔著她,她就要把誰咬成狂犬病的表情,人人都隻有作罷。
歐陽紅叫了十多個兄弟要陪任鴿上山,都被任鴿否了。她隻許孟佳荷跟著她上去。也因如此,任鴿差點和歐陽紅再次鬧翻,要不是白小慢攔著,任鴿就被氣炸了的歐陽紅投進了裝修良好的歐家大獄享受從來沒享受過的水牢待遇,那可是歐陽紅專門從CIA那兒引進的領先技術。
青筋暴起了一陣後看著任鴿的車的尾氣漸漸消失在路的盡頭,歐陽紅轉過頭問白小慢:“麥苗那邊情形如何?”
“一樣,死不開門。”白小慢攤手回答。
華藏寺的方丈向來是個重諾的人,那座被任鴿一把火燒掉的小院早就修茸一新,青磚素瓦,甚至院子裏還特意栽了四五株桂花樹。
雖然他看到任鴿那不良於行的樣子有些驚訝,但多年出家人的修行秉持的是“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問”,方丈除了讓差遣和尚們迅速的把整個小院收拾到了可以住人的模樣,隻留下來陪任鴿下了一兩盤象棋就離開了。
而任鴿則表情超脫得像一隻得了紅眼病的兔子,她敦促著孟佳荷“快滾”。孟佳荷也不氣餒,搬來紅泥小爐燒著滾水,邊泡茶邊問任鴿:“真準備長期住這兒?”
“不然?”任鴿繼續擺弄著那象棋,心裏越想越煩躁,把那些棋子一掃,掏出手機開始QQ麻將。
這動作表情過於熟練,讓孟佳荷歎為觀止:“你這修為連混人的水平都達不到,會不會戾氣太重汙染了華藏寺的風水?”
“六根清淨了還他媽的來這地方幹嘛?就是不清淨才來的啊。”任鴿白了她一眼,用血戰到底的心態開始對著麻將血戰到底。
那天從早上到晚上,任鴿在麻將客戶端和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比賽著砸錢,互罵、連線和同城朋友打了好幾場FM比賽、馬拉鬆似的看了好幾部連續劇,到三四點還裝無憂無慮的小年輕。要不是孟佳荷好說歹說威逼利誘說她再這麼下去,自己就在這山上住著不走,任鴿才回房爬上床,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那一塊玻璃屋頂。當時為了討麥苗那文藝女青年的歡心才奇技淫巧般的裝了這玩意兒。後來第二次修複時又沒時間監工,連圖紙都沒做一分修改。她沒想到現在躺在這兒看著滿天星空享著無邊孤單的的人會是自己。不僅又歎了一份氣。
不過那些星空似乎有魔力,看沒幾眼她便困得再也睜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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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任鴿如常起床,不知是為了裝逼還是真真看淡世情那般坐在桂花樹下看書。孟佳荷準備了一大筐的說辭要開口,都被任鴿用無情的眼神阻止。正準備嚐試第十三遍的時,忽然眼睛一亮,兀自的偷笑起來。怕任鴿看到還捂著臉邊走邊退嘟囔:“好,好,好,你喜歡就成,玩孤僻就是你強項嘛。我回去上學了,你自己慢慢玩兒。”說完就像火燒眉毛般的快速的關了那小院的門。
任鴿歎了口氣,埋首於書堆中腹誹孟佳荷,明明都要過中午了卻溜之大吉,看來不良於行的自己等下隻能泡方便麵。所以舉起書看了一頁,又放下,歎了口氣。
後麵有人問:“幹嗎歎氣?”
剛拿起的茶杯就這麼翻了,任鴿諾諾不敢回頭,隻敢小聲道:“那還不是因為你不在。”
“那要是我在呢?”任鴿身後的聲音隱約著種種釋然和溫柔。
膽小如鼠的任鴿把書鄭重的放在一旁,幾乎很嚴肅的講:“那要看在多久了。”
這時一隻溫柔的手攬過她的右邊肩膀,另一隻習慣性的撫摸著任鴿的耳垂:“這院子不是送給我的麼?現在你不經過主人同意,便擅自闖入。擅自闖入也就罷了,還喝上好的六安瓜片。你該當何罪?”
“那就一輩子當牛做馬咯。”
“果真一輩子?”
“當然,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任鴿輕笑,臉上被人輕輕的咬了一口,她便笑得更加大聲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基友的監督,雖然我一度沉淪於拖延症的苦海。
謝謝讀者君們的捧場,四個月的時間彈指一揮間。
我愛你們~~~
敬請期待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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