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接受歐陽紅心裏的最愛不是你嗎?”她聽了這話反問白小慢。

白小慢不自覺的摸著手上的訂婚戒指,嘴角彌漫出一縷不易讓人察覺的苦笑:“隻要那個人不在了,我想我還是能接受的吧。”這說得大概又是另外一個故事,麥苗沒問,也沒勇氣問。她隻知道,原來愛一個人這麼卑微是一件讓人煩躁無比的事情。

歐宅的飯廳在豪宅盡頭純英倫風格。所以得穿過長長的走廊才能走到那掩蓋在一片綠意盎然中,麥苗進門的時候隻看見又老了一些的管家,而但沒見到那對情侶檔。隻好隨著管家的引領之下跟著往那飯廳去。

在稀疏的陽光下,她剛邁進門,就見到坐在長桌邊翻報紙的任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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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鴿似乎也聽到了腳步聲,抬頭與麥苗四目相對。

電光火石間,沒有任何事發生。任鴿像對著老友寒暄般道:“她們在樓上,一會兒下來。”見麥苗隻顧著低頭看手機又欲言又止的問:“最近好嗎?”

麥苗抬起頭,眼神一片清明:“你希望我好,還是不好。”

“這話說得。。。”任鴿給自己倒茶,果不其然的倒撒了一些:“我當然希望你好。”

“很可惜,沒如您的意。”

要不是白小慢和歐陽紅恰到好處的終於出現,任鴿大約會在三分五十四秒的時候用手搖著輪椅落荒而逃。

這一餐飯剛剛開始吃得有些乏味,不過在歐陽紅和白小慢的努力提起話題,任鴿竭盡所能的插科打諢下,場麵開始熱絡了起來。她們聊了最近的天氣、金融、歐陽紅如何整合幫派結構轉型成有限公司、白小慢應該接什麼劇本才有利於自身發展,一直講到現在線上的幾大編劇,麥苗才加入了討論。

到上甜點的時候,似乎大家又回到了沒發生這麼多事情的以前,可以沒有任何疙瘩的談天說地,暢想未來。這些幻象讓麥苗覺得,其實不再追究任鴿喜歡誰,就當鴕鳥其實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人有旦夕禍福,白小慢大約是見場子已經被自己搞得夠熱了,便拋出第一枚震撼彈:“老任啊,最近阿萊有沒聯係你?她把你要我給她的錢退給你了。說隻想見你一麵。”

“當然沒有。”任鴿的頭搖得快山崩地裂了,當初她離開A市的時,來不及給阿萊留下了隻言片語。隻好通過白小慢給予阿萊一些不算多的錢以表謝意。希望阿萊能拿著這些錢開始自己的生活,她忽然聽到阿萊的消息還是有點心驚,不知道白小慢在麥苗麵前提這事兒算個什麼圈套。

白小慢切了一塊容顏蛋糕放進嘴巴裏,覺得任鴿的表情還挺符合劇情需要:“我當然沒有讓她還錢,還告訴她,你就是希望她過得好好的。就這麼多。”最後插上最厲一刀:“你也就去了A城半年,為什麼紅顏知己數目就增加了這麼多?聽說最近連蔣雨都給歐陽紅打電話找你了。”

這話一出,麥苗就放下手中正削著的蘋果,平靜的說:“哎,刀太快,破皮流血了。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下。”接著就離開了飯廳,往洗手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