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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第133章

白小慢掛了電話,發了一會兒呆。轉頭皺著眉看了麥苗一眼。這動作給麥苗無窮多的心理暗示,但最多的就是任鴿依舊像今天早上那般,說了一些斬釘截鐵的話,連白小慢說出來都無比為難。她正要對白小慢講,不管任鴿說什麼她都能承受,她不會像個二百五一樣纏著任鴿,她們一定會好聚好散。可白小慢下了很大決心那般說出一句話,讓她墜入地獄深淵:“苗苗,任鴿出事了,在C城手術,現在情況不是太好。”

麥苗記得,她十歲那年夏天的中午,大伯父就是用這種語氣告訴受了點輕傷的她:“你爸媽出事了,在Z城醫院,現在情況不是太好。”之後,她再見父母時,就是躺在殯儀館裏的兩具被化妝師化得麵目全非的屍體。匆匆忙忙的告別,轉眼就是兩甕骨灰。難道十多年後,噩夢又再次輪回?她不敢再想下去。在飛速奔往C城的出租車上,就算白小慢怎麼緊緊抓住麥苗的手,麥苗卻依舊在失溫。她覺得這個夏天比冬天還要寒冷,腦子裏發僵就不說了,眼前不停閃現任鴿毫無生氣的屍體的畫麵,她不太清楚自己該如何過下去。

雖然A市到C城的距離不算遠。但明明三小時的車程被麥苗和白小慢催促司機得隻花了兩個半鍾頭就到。可麥苗還是覺得時間太過漫長。她衝進C城醫院的急診室,一排兩排的病床上躺著包得像木乃伊的、鮮血直流的、不停發病的病人。她轉而想找醫生,卻被一張同樣焦急、豔麗、且在照片上看到過的臉撞了滿懷。

這個人使勁的看著她,疑惑的問:“你是白小慢嗎?”

“不是。”麥苗搖了搖頭,心往下沉:“我是麥苗。”她指了指旁邊:“她是白小慢。”那人一聽她是麥苗,潛意識的第一反應是停了一下,感覺被這消息嚇到。可還沒來得及做出第二反應就被白小慢拉到一旁。大約白小慢在電話裏已經和她聊過不少,所以見她連比帶劃的說著什麼,白小慢也不停點頭,不過現在麥苗沒有更多精力想知道她們在說什麼,隻想曉得任鴿到底怎麼樣了。

有醫生過來,一直在寫病曆的護士對麥苗說:“你問他情況吧”又低下頭填那永遠填不完的表格。

那醫生看了看麥苗,打開手裏的文件夾:“你是任鴿的家屬?”

“是。”麥苗盯著醫生每一個動作,就怕他說出自己常常在寫劇本的時候寫的那句話——我們已經盡力了,希望家屬節哀。。。之類的。

醫生淡定卻不留餘地的講:“現在病人體征還算相對穩定,如果病情穩定沒有生命危險了,就要請家屬做好要右腿截肢的準備。”

“截肢。。”

大概這場麵一個星期也能見上一兩次,病人家屬從無法置信到悲痛欲絕最後臣服於悲慘的命運,醫生對此見慣不驚,上著24小時輪軸轉的大夜班也沒空和病人家屬一起體味奇幻人生,隻簡單的說:“大腿被打穿了,能保住命都是不容易的,截肢已經是最好方案。”便離開。

這時白小慢正好和驚魂未定的阿萊揮手道別,見麥苗木木的站在急診室的過道上,以為她聽到了自己和阿萊的談話,拍著麥苗的肩膀:“沒事,沒事,就算是她放跑了開她槍的女人,等她醒了,我們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別著急。對了,醫生怎麼說?”

“她放走了一個女人?”麥苗喃喃重複了一遍,卻把這消息死活擠不進自己腦袋,她腦海裏還是“截肢”、“度過危險期”等字眼上打轉,有那麼一會兒眼裏看見白小慢,但卻聽不懂白小慢在說什麼,隻覺得眼前這嘴巴動得好奇怪。不得已她抓住白小慢的手道:“小慢,你能不能讓歐陽紅送任鴿回H城?”

H城在國內被稱為五大宜居城市,大概和歐陽家沒什麼關係,但H城當年被各路媒體稱為十大暴力城市之首,就和歐陽家同各路幫派分子三天兩頭的火拚息息相關了,這不僅催生了一批紅燈區、地下賭場和林林總總的非主流行業,連H城醫院的骨科都成了國內首屈一指。

所以,這也難怪麥苗想把任鴿送回H城。

白小慢一聽這要截肢的事兒,也幾乎嚇壞,忙給歐陽紅打電話。於是乎,接連兩個月,同一架飛機降落同一個機場,同一組機組人員帶回同一組人。不同的是,當時做深情狀的任鴿現在躺在擔架上生死未卜,而抓著她的手的麥苗則是上一次躺在擔架上那個。

連歐陽紅看到她們都忍不住說這對情侶太愛折騰。

在飛機起飛之前,歐陽紅接到一個電話,表情居然是驚訝中帶點不理解。雖然她很快恢複了常態,但是白小慢並沒有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變化。在飛機之後抓住歐陽紅的手臂,連連搖晃:“剛剛你接到的電話說什麼?”

歐陽紅轉過頭看了一眼直直看著任鴿的麥苗,在轟鳴聲中靠在白小慢耳邊道:“那你發誓絕對不告訴麥苗。”

“我發誓。”白小慢敷衍的做了個發誓的動作。

大概這事情太過八卦,歐陽紅也極需要人分享,她捂著嘴對白小慢道:“剛剛我接了個電話,說周建安都要瘋了。”

“因為任鴿受傷了?難道任鴿為了她那大計劃,連周建安都□了?犧牲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