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很大方,主要是想早點出去,抱著一點兒僥幸,在幾個男人沒有發現之前就回去,至少不用他們擔心,但是,她的目光瞄過窗口,那外邊已經是暗得不能再暗,似乎也沒有月亮,更沒有星星,也許他們已經是知道她失蹤的事了。
“保險箱鑰匙。”李升彩說的很簡單,回去坐在位置裏,“董利民的保險箱鑰匙,突然成了個好父親,真是叫人不敢相信,還一直帶在身邊的鑰匙都交給你。”
灰妹沒見過鑰匙,也不知道是李升彩就這麼篤定董利民會把東西交給她,她端不起那麼大的頭,也沒敢相信自己能叫董利民把鑰匙交給自己的信任地步,“沒有,我真沒有,他怎麼可能給我鑰匙,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
“沒有?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李升彩倏地站起,“他臨死時可是寫的是你的名字。”$$思$$兔$$在$$線$$閱$$讀$$
她的名字?
灰妹聽得直皺眉,董利民真是害人精,可是,她一下子麵上的顏色都變了,看著李升彩的目光充滿著謹慎與戒備,話在舌尖,沒有冒失地問出口。
豈料,她的不說話,到是讓李升彩認為她在躲避,想獨吞掉董利民的東西,長長的指甲劃過灰妹的臉,那指甲鋒利得很,要是再重一點,總能夠是將薄薄的外層皮膚給劃破,“我問他,把鑰匙放在哪裏,他寫的你的名字。”
這個、這個……
灰妹終於明白了,董利民何以死得那麼突然,還說是自殺!
李升彩才是那個動手的人!
“是你殺了董利民,偽裝成自殺的樣子?”她問道,心跳得很厲害。
李升彩點點頭,神情裏帶著得意之色,塗滿冠丹的指甲抬起灰妹的下巴,滿意地看到她眼底流露出來的懼意,“你說來聽聽,東西在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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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在哪裏?
灰妹開始有點頭緒,不由得真想把已經化成個骨灰的董利民再給火化一次,好叫他再化一次,真是個頑固派,死了還要把麻煩丟給她。
“在我家裏,他給過我一個包裹,也許就是你要的東西。”她抿緊唇,眉間斂聚在一起,形成個“川”字,“或者你是自己去拿,還是我拿給你?”
她盡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很自然,甚至都有些灰心喪氣,話才說完,看著李升彩,又是苦笑道,“我有這樣的父親也是我的幸運了吧,你說是不是?”
讓她覺得不對勁又是說不上來是怎麼一回事的事情便是這個了吧,董利民是讓李升彩給殺了,理由嘛,為夫報仇?她覺得這個理由還缺了點,至少撐不太起場麵。
李升彩麵上一點異色都沒有,眼裏帶著笑,伸手拉住灰妹的手,“真是叫人心疼,有這樣的父親還不如沒有,現在他死了,再沒有人抓著你的把柄,不如跟著我吧,我看在升虹的麵子上也得多疼著你點是不?”
跟著她?
灰妹表示這個提議壓力巨大,她是誰呀,那是自小跟著父親於定國同誌在西藏長大的,一向是深受著於定國同誌的影響,什麼事兒能做,什麼事兒不能做,門兒拎得清清的,讓她去跟著這個女人做事,她除非是腦殼壞掉了。
“嗬嗬——”她笑得很尷尬,手捂著嘴,“哪能呢,你也知道我丈夫是誰,總不能自己一身腥還要再弄出事來吧,我可不想影響陳法的仕途。”
她的話半真半假,卻叫李升彩相信,太真了或者是太假了,總叫人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