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殷勤了。他拿出了一個陶瓷酒壇,給我們說是泡了很多年的雄黃老酒,要請我們每個人喝一杯,免費的。

武濤揭開壇蓋瞅了瞅,又用鼻子聞了聞,皺眉問道:“這酒味道怎麼這麼奇怪?你還泡了些什麼呢?”

攤主笑道:“還有一些山裏的藥材,我自己都舍不得喝的,隻有過節時候才拿出來。端午佳節飲雄黃,許仙不怕白娘娘。幾個弟娃兒,你們要喝一點哦……”

“你意思隻給男的喝啊?”楚燦語帶不滿地說道。

“不是不是,都應該喝。我來給你們倒酒。”

攤主陪著笑臉,給我們每個人都斟了一小杯。這酒的顏色更像是紅茶,放置一會兒之後,杯底還沉澱了一些細小的渣滓。

我端了起來,先是聞到了一種刺鼻的味道,用嘴唇蘸著嚐了嚐,口感稍稍帶苦。以前也曾見過雄黃酒,小時候過端午節的時候,奶奶總會拿來在我的身上到處塗抹,說是可以百毒不侵。記憶裏沒有嚐過這個東西,更沒有喝過。

“來吧,愣著做什麼?幹杯!”楚燦說道。

“喝吧,我保證沒得問題,你們喝過之後就曉得好處了。”攤主也勸道。

我肯定不是害怕這酒被下了毒藥,而是不太喜歡這酒的味道,估計其他人的想法也和我差不多。大家多少都猶豫了一下,隨後還是舉杯喝掉了。我感覺有一個熾熱的小鐵球順著嗓子眼一路滾到了胃裏,連忙灌了杯冰啤酒下去滅火。

攤主在旁邊看著我們喝完酒的表情,笑著問我們還要不要再喝一杯。我們紛紛擺著手,都說不必了。

我們在燒烤攤吃喝了一個小時左右,周圍的遊人漸漸多了起來,篝火晚會也正式開始了。我們一起湊了過去,觀看表演。歌舞雜技等節目接連不斷,人群也不知疲倦地歡騰著。後來有許多穿著民族服飾的演員分散到了觀眾群裏,帶動人們圍著篝火跳舞。

餘季正和林進舟陪著楚燦、婷婷她們四個女孩歡快地加入了進去。武濤的樣子似乎也想去,但是被小靜拉住了,兩個人嘀嘀咕咕地說起了悄悄話。我沒有過去,周立剛更是露出了一副厭煩的表情,他說幾乎每天都能看到這些表演,現在看著這些舞蹈動作簡直想吐。

我原本是不會跳舞的,扭來扭去也會感覺害羞,後來和宿舍裏他們一起去參加學生舞會,學會了一些簡單動作。今天沒有過去跳舞,主要是因為有楚燦在場。大一的新年晚會上,我和她一起表演“王子與灰姑娘”時,鬧了一次不愉快。其實也不算什麼大問題,隻怪我記性太好了。

舞蹈的人們手拉著手,圍繞著熊熊燃燒的火堆緩緩地邊跳邊行,火光映照著每個人的臉龐,展示著千篇一律的歡樂。他們幾個人混雜在人群中,但還是湊在了一起。我看到楚燦一手拉著餘季正,一手拉著婷婷,嘴角含笑,身段婀娜地跳著,就像是初臨人間的白蛇。

我們四個人一直等到他們幾個跳累了過來。周立剛告辭先走一步,他要趕去公司值班,臨走還不忘提醒我們晚上睡覺時候注意鎖好門。他說早上會過來喊我們起床,明天白天他將帶領我們暢遊藏刀峽。

送走了周立剛,我們也動身返回住所。

餘季正提議我們回去唱歌,我和武濤都很讚成,剛才沒有參與跳舞,感覺有些精力過剩。農家樂裏的音響效果不夠好,老板說這邊夜裏不能唱到太晚,外麵鎮上也沒幾家歌廳,因此我們隻好將就了。我們又要了兩件啤酒,邊喝邊唱。

一堆人搶著點歌,點了又搶著唱,我留意了一下每個人點選的歌曲,感覺很有意思。武濤點的是伍佰的《挪威的森林》,這首歌經過他的煙酒嗓賣力一嚎,竟然表現出了搖滾應有的激情。我酒後的嗓子也變得沙啞起來,一時興起,拉著他合唱了一首《痛哭的人》,也是伍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