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紅袖叫醒蕭寧,”大小姐,該起了。”紅袖將幔帳掛到金鉤上,床榻上的大小姐眼角是濕的,蕭寧隻有在睡著的時候才會哭,紅袖眼底的疼惜一閃而過,進入蕭府祖宅,紅袖才知道蕭家大小姐步步驚心,在外麵要維持蕭家百年尊榮,回到府裏還得當心‘慈愛’的繼母,心懷叵測的妹妹,一刻都不得放鬆。
蕭寧睜眼見到是紅袖,心裏一鬆,扶著紅袖的手起身,梳洗去眼角幹涸的淚痕,挽發更衣,蕭寧站在一人高的鏡子麵前,無任何瑕疵的蕭寧要主動出擊了,既然下定決心,蕭寧就不會後悔。聽師傅的話中含義,她文武都要學,甚至可能學統兵戰法,師傅是南齊將士信服之人。
蕭寧手掌按在鏡子上,今日不管能不能成功,她都不會再同繼母蕭婉較勁,她要像師傅一般,傲人的才學實力,放眼天下,真正有一段肆意人生。
蕭寧領著紅袖陪祖母用過在早膳後,蕭寧一樣的叮囑陪蕭老夫人禮佛的鴛鴦,生怕少帶一樣,鴛鴦一一記下,老夫人含笑瞧著忙碌著蕭寧,陶媽媽出府的事兒老夫人已經知道了,蕭寧處置得很好,陶媽媽離去蕭寧再無軟弱的資格,蕭家大小姐不可依靠任何人。
蕭寧不說,蕭老夫人也不會問,蕭寧能想開就就好,蕭冀錚在祖宗牌位麵前反應,他無法親自送老夫人才出門,蕭寧將老夫人攙扶上馬車後,眼看著祖母離開,蕭寧將一切東西都給祖母帶上了,她不會再半路返回,蕭寧不願讓老夫人知道她的設下的圈套,就如同老夫人說過的,蕭婉再不好也是蕭寧的妹妹,蕭家二小姐。
妹妹?從昨日起就不是了,蕭寧拽住蕭逸,輕聲道:“哥,你給父親送飯了?”
“父親是自省,每日以清水饃饃為食。”蕭逸一臉正氣,蕭寧道:“我知道,但父親沒受過苦,他很難撐得住,咱們為人子女要進一份孝心,對父親盡孝,不違背祖訓。”
“我去代替父親罰跪?”
蕭寧搖頭:”不是,是多準備幾個饃饃,一個哪夠父親用的,哥,你不知道挨餓滋味。”
蕭逸不信的笑道:“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大冬天半塊幹硬的饃饃蕭寧能支持兩天,餓了隻能拚命喝水,“小妹?小妹?”蕭逸見蕭寧不對勁,推了推蕭寧,“你怎麼神情恍惚的?沒睡好?”
”沒事,哥悄悄的給父親送點吃的,別讓人知道了,父親現在獨自一人,最是深感孤獨時,哥去陪父親說說話也是好的。”
蕭寧俏皮向蕭逸一笑,“祖母去禮佛,府裏我當家。”
無人敢說蕭逸,蕭冀錚是他們的父親,蕭寧再對蕭冀錚不屑,血脈也割舍不斷,蕭寧要搶在繼母出手前,先讓哥哥去送飯,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蕭冀錚此時是最孤獨的,哥哥送飯談論幾句詩詞,蕭冀錚會記著的,蕭寧不求父親記住一輩子,能有片刻的感動,繼母計謀不成,蕭寧就滿足了。
“阿姐。”
蕭婉臉透著病態的蒼白,蕭寧十分佩服蕭婉都這副樣子了,還能下床來找她,支撐蕭婉的是什麼?蕭寧繃著臉回竹園,蕭老夫人離去,整座竹園就剩下蕭寧一位主子。
自從蕭寧掌管蕭府後,管事的媽媽每日都要來竹園領差事,前生蕭寧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