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站在台邊緣,但白祺現在一點也不緊張。
因為他喝醉了酒。
白祺暗戀了十二年的女孩今結婚了,新郎帥氣儒雅又富有才華,白祺低頭看了看自己因為常年坐辦公室養出來的大肚腩,抓起酒瓶又猛灌了兩口酒。
空中突然下起了蒙蒙的雨,白祺憤恨道:“狗日的老爺,連你也拿我開涮!”
但似乎這三分的注定就是這麼不遂白祺的心意,白祺這邊話音剛落,那邊雨就刷的一下變成了瓢潑大雨,一道驚雷轟然劈下。
白祺將手中酒瓶裏的酒一口喝幹,舉著酒瓶衝著空喊道:“有能耐的今就一道雷劈死我!”完將手中的酒瓶子狠狠的砸向地麵。
這次沒有雷再劈下,隻是瓢潑的暴雨將白祺從頭到腳淋了個透,白祺抹了把臉上的雨水,仰大喊道:“老子這從今開始就改變自己!一定要變成一個最牛的男啊!!!”
話音還未落,突然一陣大風吹來,白祺隻覺得腳下重心一個不穩就向前倒去。
這可是七樓。
還改變個毛
我那一櫃子手辦怎麼辦阿!我還有78Q幣沒花完阿!今晚還約了蛤蟆開黑
白祺隻覺得身體從樓上極速下墜,心髒像要從喉嚨裏蹦出來一樣,他憋著最後一口氣大喊道:“孫玥!老子愛你!爸!媽!好好吃飯!”
白祺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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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兄弟,醒一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同塵隱約聽到耳邊有人在話,自己已經死了嗎?
“他是人還是魂阿現在?”
“這我哪知道,都怨你,閑著沒事把你那破魚竿豎在這裏幹嘛,這下好,原本人家要摔到那邊垃圾堆裏,直接讓你這根魚竿把魂戳爛了!”
“我這不是魚竿!我這是引魂杖!我再一遍!”
“非主流,弄個魚竿還弄的花裏胡哨的。”
“我這是鍍的膜!”
白祺緩緩睜開雙眼,隻看見眼前站著穿著黑白袍子的兩個男人,黑白無常?
白祺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再四下看看,發現自己的身體正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躺在地上,那現在,我是鬼魂?!
“欸!別鬧了!他醒了!”穿白袍子的男人看到白同塵正一臉呆滯的看著自己的手,道。
黑袍男人見狀一臉訕笑的跑過來,蹲到白祺身邊道:“兄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白祺回過神來,轉頭看著蹲在自己身邊的黑袍男人,胸口掛著一個牌子上赫然寫著:見習黑無常羅黑,再抬頭看看那邊白袍子的男人胸口果然也有一塊一樣的牌子:見習白無常朱大白。
還他媽真是黑白無常啊!
羅黑見白同塵半晌不話,伸出手來在白祺眼前晃一晃,轉頭對朱大白道:“完了,這人傻了!”
朱大白露出一副苦瓜臉道:“這可咋辦阿這可,你你一沒事幹你拿個破魚竿子,這下好了,整個傻魂回去,還不讓主任給咱倆直接開除了!我媽花了不少錢才給我整這麼個實習名額,我容易嗎我!”
羅黑也是一臉苦相道:“那我也沒想到這兄弟跳的這麼準,剛好屁股就能懟上我的引魂杖阿!我自己摁準了懟都得懟半!”
白祺聽到這裏突然感覺有一絲不妙,趕緊回頭看看躺在地上自己的身體,隻見自己麵目猙獰,身體扭曲,一雙手正捂著屁股,暴!菊!而!死!?
生活生活不如意我忍了,心愛的姑娘嫁了人我也沒辦法,萬萬沒想到連死法都這麼不堪入目!想到家人來給自己收屍的時候看到這一幕,白祺感覺心裏的憋屈一下爆發了出來,頓時眼淚鼻涕橫流,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羅黑被白祺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嚇的差點坐到地上,見白祺一個二十多歲兩百多斤的壯漢此時哭的驚動地,連忙道:“兄兄弟,你別這樣,這真的是意外,你聽我解釋!”
白祺狠狠的抹了把鼻涕,衝著羅黑喊道:“你給老子滾!老子這是第一次!你這麼你有沒有人性!我死都不讓我好好死啊!”
羅黑此時也是欲哭無淚,伸手拍拍白祺的肩膀道:“兄弟,人都有個第一次,你別太傷心了,實在是對不住你。”
這邊正安慰著,那邊朱大白身上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白祺轉頭看過去,隻見朱大白從兜裏掏出一個手機,打開屏幕一看,轉頭對羅黑道:“咋辦!主任來電話了!”
羅黑直接一個餓虎撲食把正在嚎啕大哭的白祺的嘴巴給捂住,對著朱大白道:“先接!”
朱大白顫顫巍巍的按下接聽鍵:“喂?欸主任,我們現在在上麵呢,欸對,都挺好,放心吧主任,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