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了。”
青鸞一驚:“消息可確切?”
“這會子整個後宮都已經傳遍了,大約不會有假。”
青鸞愈發驚疑。究竟出了什麼事,為何他會突然下旨廢了若水?
又過了片刻,果真便有確切的消息傳來,說是若水已經遷去了冷宮,傳言非假。
青鸞聯想起近日以來花無暇細微的反常,心頭的疑慮越來越大,用過午膳,祈年纏著她要去禦花園玩,她也隻是心不在焉的答應了一聲。
等到青鸞反應過來時,祈年已經不見了,問宮女,說是被奶娘帶出去了。青鸞強逼自己不要再想那些無謂的事情,起身出門尋祈年去了。
遠遠地便看見祈年正和一個男子玩得正熱鬧,青鸞微微有些吃驚,上前低喚了一聲:“陸歆?”
男子果然便是陸歆,轉身便向青鸞行了個大禮:“臣給華妃娘娘請安。”
青鸞已經許久沒見過他,記得向來不是這樣規矩的人,突然這樣一本正經,倒教青鸞有些不習慣起來,頓了頓,卻忽然記起壓在自己心上的那塊大石,忍不住打聽道:“淑妃被廢,你知不知道內情?”
“我以為娘娘知道這個消息後該開心,而非這樣愁雲不展。”陸歆淡淡一笑,繼續逗著祈年玩。他性子比花無暇活絡了不少,倒果真是逗得祈年極開心。
青鸞本以為他已經不會再回答自己,微微有些泄氣,不料陸歆卻又忽然開口道:“娘娘實在想知道,我也隻知一二罷了。”
青鸞心頭猛地一鬆:“那你便說來聽聽。”
陸歆挑挑眉:“淑妃是哪裏人?”
“南淩人氏,人盡皆知。”青鸞有些疑惑,不知他為何這樣問。
“南淩有什麼?
青鸞蹙了眉:“有美貌女子?”
陸歆笑了一聲,輕歎一聲道:“娘娘,你差點就被無暇永生永世當作妹妹看待了,就想不出其間的脈門嗎?”
“妹妹?”青鸞驚疑的睜大了眼睛,隨後,驀地想起她初回皇宮之時花無暇的疏離,腦中飛快的閃過什麼,禁不住脫口道:“你是說,巫蠱之術?”
南淩盛行巫蠱之術,而如果花無暇那一陣的疏離,是因為這巫蠱之術的話,那始作俑者,不言而喻。
青鸞霎時間臉色慘白,萬不料她渾渾噩噩之際,竟還有這樣的事情生出,如果花無暇真的永生永世將她看作是妹妹,她該如何麵對?青鸞心頭禁不住一陣陣的後怕:“如今呢?三哥怎麼樣了?”
“他既做得出這樣的決定,娘娘覺得他怎麼樣?”
青鸞的心一鬆又一緊,來回反複,竟幾至難以支撐,忍不住拿手按住心口,強自鎮定,又道:“既是巫蠱之術,又豈能如此輕易解開?”
陸歆一麵捏著祈年的下巴,一麵淡笑道:“大約是那淑妃娘娘對皇上的確是癡心一片,以致不忍心將巫蠱之毒種得太深吧。至於無暇是怎麼解開的,娘娘應該比我清楚。他的確是該動怒,辛辛苦苦籌備了幾個月的婚典,竟然就因那惑人的巫蠱之術而忘之腦後。換作是我,隻怕早已容不得那人活。”
何時解開,青鸞心頭清楚得很,就是他突然轉變的那一夜。而至於陸歆口中的婚典……青鸞心頭狂跳,籌備了幾個月的婚典,是為她而準備的婚典?
大喜大悲之下,青鸞再也掩不住自己的情`
“為什麼不告訴我?”
花無暇眉心擰了又擰,終於還是隻能重複那日悄悄說給她聽的話:“等一切既定,我就娶你。”
這實在是答非所問,青鸞驀地哭了起來。
原來她真的聽到過這句話,隻因那時半夢半醒,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原來,他真的說過!
她哭著,抽噎著,卻又似乎是笑著:“那……你打算娶我作什麼?”
花無暇終於緩緩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向她,待行至她麵前,迎上她揚起的視線,才低低回道:“娶你,自然是為妻。帝之妻,為後。”
“可是我什麼都沒有……”青鸞淚水決堤,“除了一個雲遊四海的哥哥,我隻是一個孤女,帝王之妻該有的一切我都沒有……如此,你還要娶我?”
“你有我,足矣。”他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纏得緊緊的。
青鸞哭了許久,靠在他懷中,呢喃:“有你,足矣……”
春日午後的陽光正好,照出一室融融暖情。
我們之間,沒有天崩地裂,沒有生離死別,沒有動人心魄。
但我們相愛,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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