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間三人已經來到靈經閣的門口。
此刻靈經閣門口的人已經比葉煊剛到之時少了很多,外院的弟子已經少了很多,剩下的都是符籙院的弟子在維持秩序。
而在正門口,此刻李季正在指揮著站在木梯子上的弟子摘靈經閣牌匾。
梯子旁,李季一臉擔憂的模樣,口中喊道:“誒,小心點小心點,小東你幹嘛呢,托著點啊,別摔到地上!這牌匾可是滄瀾真人留下來的!千萬不能摔壞。”
梯子之上的取牌匾的被稱作小東弟子聞言,立即滿臉堆笑,諂媚道:“好嘞,師兄您放心,不會出問題的。”說罷,用力托住牌匾的底角,急匆匆的發力,風風火火的將牌匾從靈經閣大門上摘下,而小東對麵的人此刻還沒來得及發力托起牌匾。
小東剛一摘下牌匾,頓覺手中一沉,這牌匾看似是有木頭製成的,沒有什麼重量,可是小東拿在手中隻覺得竟如鐵板一般,猝不及防之下,重量失衡,身形一斜,眼見著就要帶著另一端的弟子從木梯之上墜落而下。
一旁的李季見狀,手腕一抖,一張卷著暗青色種子的青色符籙就從袖中激射而出,符籙放一飛到即將墜落的二人身旁,頓時化為一縷清風。
清風之中的暗青色種子見風就長,眨眼間漲大到臉盆大小,而後嘭的一聲,爆裂開來,從中炸裂出數團巨大的雪白色棉團。
梯子之上墜落的兩人驚叫著徑直掉落在李季放出的幾團大棉團之上,毫發無傷,靈經閣的牌匾也陷入到了棉團之中。
眼見著兩人和牌匾無事,李季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旁邊的符籙院眾弟子也是神情一鬆。
此時掉落入棉堆的兩人從中掙紮而出,臉上身上都掛滿了棉絮,顯得狼狽之極,李季走上前去,皺著眉頭的問道:“二位師弟,你們沒有受傷吧。”
李季話音剛落,方才被喚做小東的人立刻一臉諂媚之色走上前道:“嘿嘿,沒事沒事,李季師兄您剛才那一手風育靈棉真是用的爐火純青,嫻熟之極啊,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要不是李師兄您在這,我們倆都得摔在地上,我倆摔到事小,這靈經閣的牌匾摔壞了那可不得了!”
聽著小東在一旁大拍馬屁,李季臉上現出一絲不耐之色,搖搖頭頭道:“人沒事是最重要的,牌匾畢竟是死物,死物怎麼能和生命相提並論呢。”
另一個一起摘牌匾的弟子聞言,眼中現出一絲感激之色,開口輕輕道:“謝謝李師兄。”
李季輕輕點點頭道:“好了,這裏沒有你們的事了,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說罷,李季手一揮,又一張符籙從袖口中飛出,化為一道清風,將地上的白色棉絮吹了個幹幹淨淨,隻留下靈經閣的牌匾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
剛從靈經閣中出來的葉煊,侯青,牛耿正好撞見正在查看牌匾的李季,李季見葉煊從靈經閣走出道:“五弟,你來幫下忙,咱倆把這塊牌匾給搬到倉房去。”
葉煊聞言,連忙應道:“好,大哥。”
說罷轉頭看向牛耿、侯青道:“牛兄,你把我的東西放在一旁吧,等我忙完這裏的事自己抬回去就好。”牛耿聞言,嘿嘿一笑道:“葉兄,你這說的哪裏話,我直接幫你送到你的住所就行。”
見牛耿這麼說,葉煊也沒再推脫,口中稱了聲謝,同牛耿和侯青辭別後,快步走到李季身邊,把住了牌匾的一端。
而李季則住了牌匾的另一端兩人共同一發力下,將牌匾從地上一抬而起向倉房走去。
本來葉煊見此牌匾是木製的,本以為並不會多重,可是入手之下竟然覺得沉重非常,不禁脫口而出:“大哥,這牌匾看著是木製的,怎會如此沉重?”
李季聞言道:“這牌匾是木製的沒錯,但是這牌匾如此之重並不是因為製作牌匾的木頭,而是這牌匾之上的字。”
葉煊聞言臉上驚奇之色更甚,奇道:“這幾個字?”
李季點點頭繼續道:“這幾個字乃是我門的滄瀾真人所留,當初滄瀾真人書寫這幾個字時,用的並不是普通的墨液,而是一種含有重水的特殊墨液,這重水重量是普通水的數百倍,並且它不像普通的水會在陽光灼曬之時自己消失,可以留存很久的時間。雖然重水有這種優良的特性,但是由於它的重量是在太大,一旦蘸在筆上,尋常的毛筆根本沒有辦法支撐住它的重量,筆毛會紛紛墜落,即使是有特殊的筆可以承擔的起著重水的重量,尋常之人也絕難提起,更別說書寫了。而滄瀾真人則不同,他隻用尋常的毛筆便可以蘸重水進行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