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經閣前,人頭攢動,人山人海。
今日不同往昔,靈經閣一反人影稀稀落落的場景,變得人頭攢動,摩肩接踵。
出了符籙院的內外門弟子,還有很多身著著其他院服裝的弟子也在靈經閣中進進出出。
季老先生也不在門口,他坐著的那條藤椅被放在靈經閣大門的一旁,大門兩側則站著符籙院的內門弟子在主持秩序,為首之人正是符籙院內門大弟子李季。
此刻李季正忙得焦頭爛額,指揮著擁擠在靈經閣之前的眾多弟子們。
李季剛幫一個月華院的女弟子整理好掉落在地上的書卷筆墨,一抬頭,見一個身著淡青色長衫的少年正穿越人流向自己走來。
李季見狀,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笑容直起身向少年揮手道:“五弟,你來啦。”來人正是整理好烈陽花幹前來尋找季老先生的葉煊。
葉煊見李季向他揮手,費勁的從兩個五大三粗的武陽院弟子中擠出,抽出手回應道:“大哥,你等我下我馬上到!”
跌跌撞撞從人潮中擠到李季身邊,葉煊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葉煊奇聲道:“大哥,這是怎麼回事,靈經閣前怎麼會聚集了這麼多的弟子?而且我看還有很多是符籙院之外的弟子?”
李季隨手將身邊一個走過的回春院弟子手上抱著的書卷扶正道:“靈經閣是整個碧雲門的藏書之處你知道吧。”
葉煊聞言點點頭道:“這我知道啊,二哥和我說過,可是平日雖然偶爾會有外門弟子來取用書籍,可是從來沒一次來過如此多的人啊,這看起來不像借書,像是在搬家呢。。”
李季笑了笑道:“沒錯,就是搬家,這靈經閣以後可就不是藏書閣而是伏魔書院嘍。宗門決定,將靈經閣的各種藏書全部分發到各自對應的院內,而將靈經閣改該成伏魔書院,由季遠鴻老先生做先生,宗門資深長老做老師,向弟子們傳授如何抵製和防禦邪宗入侵。”
葉煊聽到季遠鴻這三個字,一愣神,脫口道:“季遠鴻?和看門的季老先生是什麼關係?”
李季聞言哈哈大笑道:“季老先生就是季遠鴻啊!葉煊你來著靈經閣也不少次了,還不知道季老先生的大名呢,咳,這也不能怪你,季老先生也確實是太過低調了,從來不過問任何的宗門事務,這季老先生的來曆可沒那麼簡單,他曾經參戰過百年前伏魔大戰之人,當年為了封印從地獄之門出來肆虐人士的羅刹,幾乎耗盡了所有佛陀的生命,他並不是宗門之人,而是唯一一位幸存下來的佛陀。”
說到這,李季的眼中滿是恭敬之色,雙手合十向著靈經閣輕揖一禮。
葉煊聞言,心中大震,自己雖然出身儒道世家,但是也經常聽說佛門一宗已悲天憫人,普度眾生為己任,現在看來當真不是妄言.
心中不免升起一股肅然敬意。輕揖一禮後,李然繼續開口道:“伏魔大戰之後,作為佛門中唯一幸存下來的季老先生便在宗門之內定居下來,拒絕了一些給予他的榮譽和財富,隻願在這靈經閣門口當一個看門人。直到現在。
前幾日,宗門被邪宗之人安插入奸細,並且在金剛伏魔大陣主陣眼和分陣眼出放置了大量的誕煞,幸虧我們發現並處理的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此番宗門設置教習院,為的就是培養弟子們應對死灰複燃的邪宗反撲的能力。”
葉煊聞言開口道:“原來是這樣,季老先生的身份竟然如此複雜,大哥,你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嗎,我這次前來就是找季老先生的。”
李季聞言皺了皺眉頭道:“唔,我來的時候就沒看到季老先生,可能他此刻去同宗門高層開會了吧……”
“是誰在找我啊!”還未等李季的話說完,忽然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李季和葉煊抬頭看去,臉上頓時均浮現出恭恭敬敬的神色,齊聲道:“見過季老先生!”說話之人正是季老先生季遠鴻。
此刻季老先生正背著手,一改以前不修邊幅的模樣,原來破邊的青色長袍此刻換成了一身黧黑色的綢質長袍。原本渾濁的眼眸中此刻精光內斂,身板挺的筆直,正一臉笑意的看著恭聲向他行禮的李季和葉煊。
葉煊看著麵前一身筆挺長袍的季老先生,恍然間感覺自己好像都不認識了一般,直到季老先生走到他麵前,拿出背在身後的雙手。手上仍然擎著他那杆暖陽寶玉製作的大煙鬥,葉煊才回過神來,那種熟悉的親切感才又重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