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彼岸花吃驚的是,十條草鏈已經撲到莫名各個分身邊上,卻好象認不出莫名一樣,在那裏左搖右晃,有些不知所措。
“這不可能?”彼岸花失聲驚叫:
“每個人的靈魂印記都不一樣,我的異花縛已經鎖定莫名的魂之力,為何會猶豫不決?”
十個莫名身影化作虛無,每個身影腳下都出現一個小圓圈,小圓圈都釋放出與草鏈截然相反的氣息,如果說草鏈是來自忘川的黃泉氣息,那小圓圈釋放的就是來自人間的鮮活之力。
小圓圈不斷變大,十圈連成一個大圓,莫名高舉右手,“眾生平等,靈之結界。”
看似美麗,實則凶險的繁花法陣被莫名的結界鋪滿,莫名的結界奇妙之處在於,在他的結界中,所有人的法力,境界,乃至氣息都會變得和莫名差不多,現在看來,就連靈魂印記都會出現變化。
怪不得鎖定莫名三魂七魄的異花縛會不知所措,剛剛莫名十個分身幻影飛出,站在了許多士兵中間,讓異花縛感應到了人人皆是莫名,人人又不是莫名,靈魂印記變得飄緲不定,無法追鎖縛人。
人間界平凡氣息驅散了黃泉繁花法陣,無關實力大小,無關境界高低,隻因為這裏是人間,這裏全是期待莫名勝出的人群。
“三招已過,”莫名手中本命飛刀化作一顆閃亮的流星,青春,熱血,帥氣,無數讓人激情升騰的情緒彙入莫名的人刀流星中,脫手而出,一閃而過。
彼岸花呆立當場,隻覺勁風吹過,眼中隻有一顆賞心悅目的流星,帶著微光,劃過自己的臉龐。
檀香不過剛過一半,彼岸花摸摸了斷掉一半的左邊的一束秀發,喃喃念道:“我竟然輸得如此徹底。”
眾人齊齊望向地上的老皇帝戰儆嚴,答案終於要來了嗎?不管是好是壞,總算要水落石出了。
戰儆嚴站了起來,臉上流露出複雜的情緒,看著滿場期待的眼神,閉上眼睛,沉默了許久,微微顫抖的指尖,顯然是內心在掙紮。
眾人不敢打擾,全場鴉雀無聲,隻有一絲檀香輕煙在渺渺升起,輕煙在空中扭曲變幻,消散無蹤。
就在戰儆嚴閉眼思考時,一根紅線的血線從天邊延伸過來,無聲無息將天空一分而二,橫貫夜空。
莫名與戰歌互望一眼,臉沉如水。
戰儆嚴睜眼,抬頭看了一眼詭異的紅線,平靜的說了一句:“隻要你們還當我是你們的君上,就讓開路,不要作無謂的爭鬥犧牲,血不是現在流。”
戰淩天不解的問道:“事無不可對人言,父皇您要走,兒臣們不敢阻攔,可是這修羅衛卻不能走,這樣的修煉,隻會煉出一群殺戳野獸,請原諒兒臣。”
眼見苦心勸導,戰儆嚴仍然固執的不願意說出真相,戰淩天心冷了,揮手下令,天時軍戰陣重組。
“父皇,您不是說莫名贏了您就說真話嗎?”戰歌也不滿了。
“我是說過,不過我耍賴了,”戰儆嚴耍賴耍得理直氣壯。
戰儆嚴把衣服一脫,露出幹瘦如材的身體,隨手搶過一把戰刀,氣勢洶洶的衝著熊白走去,邊走邊嚷:“我要走,我的修羅衛也要走,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這個憨熊。”
戰儆嚴看來是認識熊白,掄著刀子就砍向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