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舍就是老人家棲身的所
在。
專心聊天和推車的男子沒有注意到傲揚他們的存在,直到老人家接過推車後,他猛然
抬頭才稍稍變了臉色。
司徒彥和令心急的跑了過去,男子沒有移動,隻是靜靜等著他們到來。
「真的是優!你們快來啊!」令回頭往後大叫,闇和夜忙不迭的往前跑去,神子德勒的心
腹也跟了上去,而傲揚卻仍是不動。
他隻是遠遠的看著優和老友相聚,看著他那比以往健康的身子,然後淺淺的笑了丶轉
身走下山坡。
他的接近丶他的愛情從來帶給優的隻是傷害和痛苦,如果隻要他不接近,優就能平平
安安丶健健康康的,那麽……他就將選擇離開。
這是他在流浪的數年中學得的,擁有……有時不一定是好。
反正……他想知道的,也隻不過是優還活在這世界上而已。
優的眼光一直是跟隨著傲揚的,從他見到他們的第一刻起,他便在人群中找到了傲揚
。所以他看見了傲揚沒有過來丶看見了傲揚即將轉身離去。
優突然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他該叫住傲揚嗎?叫住了,又要對他說什麽呢?律家是容
不下他這個惡魔的存在的吧!
於是優選擇了沉默,任傲揚離去而不開口。
沉醉在重逢的喜悅中,闇夜令丶司徒彥和部隊的人都沒注意到傲揚離開,唯一注意到
的,卻又沒說話。
自優離去之後,原本就不近女色的律家大少,更是將全身的精力全投入了工作上。每
天不到九點丶十點,是不會看到他辦公室的燈熄的。
而下班後的他,也沒參加過什麽宴會,總是直直的回家-回到那個他為優準備好的家
去。
「優,我回來晚了,對不起啊!」連腳都還沒踏進家門,傲揚就在邊開門的時候大聲的對
裏麵說。
回應他的當然不會是優的聲音,而是一室的沉寂。
客廳裏一幅繪在牆上丶占據了大半麵牆的是優側麵的瓷磚拚貼畫,是傲揚花了無數個
加班後的夜晚完成的。
傲揚把鑰匙放在玄關的籃子裏,拿起放在櫃子上的照片,對著那冰冷的玻璃框輕輕印
下一吻。
照片裏的人物,自然是巧笑倩兮的優;是還沒有成為神子以前,臉上還沒有那道讓傲
揚心驚膽跳的疤痕的優。
走進臥室裏,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一幅等身的油畫。畫中的人物是地鬼時候的優,
神采飛揚丶意氣風發的優。在優消失了之後,令就把這幅畫送給了傲揚。
陪伴著一身疲累的傲揚入睡的,是這一幅幅不會說話丶沒有溫度的優;每天早上迎接
他清醒的,也是這些優。
他沒讓任何人丶包括闇夜令和司徒彥進入過這間別墅,於是他們也就不知道優到底在
他心裏占據了多大份量。
雖然優死亡的謠言從來沒斷過,而十爺的手下更在東北海岸的驚濤巨浪中找到了麵目
全非的「屍體」。但傲揚不理,隻是一天一天的等著丶活著,隻因為他所撐起的,是優最
重視的律家。
偌大的屋子,傲揚連打掃都不假他人之手,真正進入過這間別墅的就隻有他丶優和曾
經為優治療過的老醫生,而老醫生在優失蹤之後就再也沒有進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