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嘛,自己都知道老了,還裝什麼嫩~”小孩兒衝著他做了個鬼臉,露出兩顆可*的虎牙,“來呀,來呀,打這裏,這裏~”說著他拍了拍屁股,晃了晃,著實將“欠揍”二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宮九長手一伸,一把撈起還在他麵前歡騰的兒子,按在腿上,一巴掌拍了上去。
“嗚哇~”
見兒子哭了,他到底是愣住了,自家兒子“皮糙肉厚”,被揍的次數從會說話開始就呈直線上升,可從沒見他這麼慘地哭過。
【我沒用力啊??】
“阿九~”溫潤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宮九心道不好,抬眼就看見了門口淺青色的身影。
小孩兒掙脫宮九的雙手,兩條短腿撲騰了兩下,就雙眼淚汪汪的張開雙臂朝著那人撲了過去。
“唉?”阿洛一回家,就看到兒子一臉委屈的模樣,摸了摸小淚包的臉,還是猜出了一兩分。
【所以說,我出門的這段時間,他們又吵起來了麼。】
說起這父子倆,到底是令她不解。說關係好吧,每天都要吵架,說關係不好吧,卻整天都要黏在一塊兒。
小孩兒是獨苗苗,阿洛當年生產的時候並不順利,宮九也舍不得阿洛吃這個苦,到底是不願她再經曆一次。
出生前,宮九可是翻遍了所有的辭典,就連話本,野史,雜說都沒有放過,就想找個稱心如意的。
結果孩子生下來了,名字卻沒起。
平日裏,阿洛總是“兒子”“兒子”的喚。宮九就是“蠢貨”“蠢貨”的招呼。
為什麼不起名?
宮九揉著下巴:這不是賤名好養活麼~
阿洛想自己來,但顧念到阿洛起名的能力……宮九還是堅決地搖頭拒絕了,自家兒子絕對不能叫小青啊,小黃的這些名兒。想起自家的白包子,總不能讓阿洛“小白”“小黑”的叫喚吧,這絕對是黑曆史……
這一拖就是5年,這小孩兒到底長成了芝麻包。
小時候還會萌萌地喊上一句“父親大人”,但自從某日被從自家娘親大人的被窩裏挖出來扔出房間後,所謂的父親大人已經變質了……
“蠢九”也就這麼誕生了。
也許,每一個父親上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
女兒都是父母的小棉襖……
但換成兒子呢……
【蠢貨,我果然是上輩子狠狠地甩了你……】
“那個,阿洛啊……呃……夫人,你聽我說……”宮九連忙站起來準備解釋。
“嗚嗚……娘,父親又揍我~他還吃掉了我的葡萄……”
果然……遇上這小子,準沒有好事兒!
“阿九……”阿洛給自家兒子擦了擦眼淚,這才抬眼看站在不遠處的宮九,他的腳邊是一小堆葡萄皮……
“他還是個孩子。”
所以,能不能讓著點……
“不是啊……那個……”
吃葡萄的人不是我,雖然揍人的人是我……
“所以啊……”
“所以?”宮九心裏有一種微妙的感覺……
“所以今天你就一個人睡吧……”阿洛掐了掐小包子的臉,兒子順從地擺出一副淚汪汪的模樣。
“娘,今天還講小兔子的故事麼?”
“嗯。”
“娘,講狐狸的故事好不好!”
“狐狸?”
“嗯嗯,講紅狐狸是怎麼掉毛的……”
“咦?有這個故事麼?”
“有呀有呀,昨天在蠢九的書房裏看到了哦。我可以講給娘聽哦~”
“這樣啊,蠢九是誰?”
“蠢九就是蠢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