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昭的臉上掠過憤怒的神色,又瞬間褪去,他裝作若無其事地站起來,臉上甚至浮現出笑容。但是,他的秘書好像注意到楊昭的異常。從後麵擔心地窺視我們這邊的情況。
楊昭向前彎著身子,一掃剛才內斂的倨傲:“警方掌握到什麼程度?”
“可以說全部情況吧。”我進一步推進。
“全部,是指公司財務的問題嗎?”
“不僅這些,”我說,“董文鵬遇害案的蓋子也已經揭開。有人從李健的住處偷出茶杯放到董文鵬的桌子上,試圖栽贓嫁禍給李健。”
楊昭的臉色變了:“是公司內部的人?是誰?”
我討厭他的裝腔作勢,冷笑說:“我想您對嫌疑人的罪行掌握得不比警方少,包庇毫無意義。即使您抱定信念,堅決和警方對峙到底也於事無補。”這句話說得非常直白,等於說楊昭對殺人犯了如指掌,卻故意隱瞞。我的用意是激怒他,於公於私,我都非常討厭他。他的一生壞事做盡、罪惡累累,可惜現行的法律不能製裁他。
楊昭到底是老奸巨猾,他盯著我的臉瞧了半晌,終於恍然大悟:“你是——的女兒。”他說出了父親的名字。
“父親已經把你們過去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給我聽了。”我這句話等於承認他的猜測,也進一步給他施加壓力。
楊昭的嘴唇顫唞著,正想說話,這時我看到楊文頤從門口走了過來。
“你兒子來了。”我連忙提醒他。楊昭朝入口方向瞟了一眼後,馬上靠他那堅韌的精神力量偽裝得相當平靜。
“原來你們在這裏啊。”楊文頤麵向楊昭說,“爸,公安的人來找你,應該還是為董文鵬的案子。”
他話音未落,沈恕帶著幾名刑警走進來。
這是我們事先商議好的時機。
我知道楊昭父子的末路就在眼前,心裏百感交集,為那些不幸死去的人們,也為父親那些心酸的往事。
我腳步沉重地走出了這座奢華的會館。
身後響起哢嗒一聲,楊文頤手銬加身。錯愕的楊昭父子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們自以為天衣無縫的犯罪計劃,竟然毀在李健種植的藍色鬱金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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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起案子成為警方通過花粉破案的經典案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花粉在刑事案件中正在扮演越來越重要的作用。花粉粒的外壁十分堅固,在自然界能長期保存。而犯罪嫌疑人或案件中的被害人會在不知不覺中將花粉黏附在身體或衣服上,對這些花粉進行鑒定,其結果會泄漏出人們戶外活動的空間地域,為縮小和圈定偵查範圍提供依據。
通過分析疑犯身上花粉的比例、可能的出處和所屬作物的品種,了解花粉的分布以及它離源頭的距離,技偵人員就能描繪出某個特定區域特有的花粉“指紋”,然後與疑犯身上發現的花粉“指紋”進行對照,從而找出疑犯到過犯罪現場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