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霜兒看了看來電顯示,立刻就站起身子來,對著父親雲廣利笑了笑,“誌遠來了,你要不要見見他?”雲霜兒這個話一說完,心裏麵肯定是期待著父親能見一下誌遠,這樣一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又會加深很多,為以後把劉誌遠招為上門女婿做好鋪墊呢。
“什麼?誌遠來了,他專程接你的,還是怎麼回事?”雲廣利聽了女兒的話,立刻就問了這麼一句。
“是呢,他專程來省裏麵接我的,他下周三就要和老婆簽離婚協議書了。”雲霜兒說到了這裏,立刻就看了看父親的臉蛋子。隻見此時的雲廣利臉上一下子就冒出了一絲的希望,“什麼?下周三他要和老婆簽離婚協議了?那你把他叫上來吧,我和他聊聊。”雲廣利副書記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走進了自己的書房。
雲霜兒聽了父親這個話,趕緊就興高采烈的出了門,她連電話都不接了,親自去接劉誌遠上來。
“誌遠,跟我一起上樓把,我父親在樓上等你呢,他想跟你談談話,嗬嗬”霜姐一邊媚笑著,一邊就走向了劉誌遠,她的手溫馨的拉住了劉誌遠的手,搞得劉誌遠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呢。
“雲市長,雲。。你父親想跟我談什麼事情啊,你得先說清楚啊,要我心裏麵有個準備啊,這樣貿貿然的上去,我怕在他麵前難堪呢?”劉誌遠被霜姐這話一說,一下子就紅起了臉,他好些天沒有見過雲廣利副書記了,這心裏麵還真是有些畏懼呢。
“你啊,傻瓜,我父親有什麼好怕的啊,你就把他當做你的長輩就可以了,在我家裏麵,沒有政治壓迫的,走唄。”雲霜兒說完話,立刻就拉著劉誌遠的手往樓上麵跑。這一下子就搞得劉誌遠有些緊張兮兮的。
兩個人急急忙忙的上了樓,劉誌遠連大氣都沒有敢喘一下。雲霜兒開了家門,劉誌遠這看到客廳裏麵空蕩蕩的,於是趕緊就問霜姐了,“雲市長,你父親在哪裏啊?還是跟上次一樣,在書房?”劉誌遠一想到這個雲老頭子的書房,這心裏麵就有些莫名奇妙的緊張。
上一次自己進書房,雲老頭給自己一個字畫“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也”,這次呢,又要送自己一個什麼字畫,以儆效尤啊?這大領導就愛故弄玄虛,很多話你直接說不就得了?還要自己費盡心思的去琢磨,這真的是有點讓劉誌遠頭痛呢。
“恩,是在書房,你們男人們談事情,就在書房裏麵啊。其實呢,一般情況下,很多人我父親都不帶進書房的,你是他們中很少的一位,你還不知足啊,嗬嗬”雲霜兒立刻就對著劉誌遠笑了笑,直接就走進了自己的閨房中。
劉誌遠被霜姐這個話一說,趕緊就硬著頭皮走進了雲廣利副書記的書房,這個時候,隻見雲廣利副書記依舊是在哪裏寫著一個字畫,“雲書記,我誌遠,嗬嗬”劉誌遠趕緊就對著省委副書記雲廣利溫和的說道。
“恩,來吧,看看我今天寫的這個字,氣勢怎麼樣?”雲廣利似乎早就知道劉誌遠來了,他根本就沒有客氣,直接就讓劉誌遠過來欣賞自己的字畫。
劉誌遠聽了雲廣利副書記的話,趕緊就把自己的身子湊到了雲廣利的書桌前,他看到雲廣利寫得是一個“度”字,這一下子就難倒了劉誌遠。雲老頭寫這個度字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提醒自己為人處世有懂得一個度?
劉誌遠這樣想著,趕緊就對著雲廣利副書記微微笑了笑,“書記您的筆尖鋒芒,筆力雄厚,實在是一副難得的佳作,不知道雲書記寫這個字,有何用意?”劉誌遠趕緊就有些誠惶誠恐的問著雲廣利。
這個時候,隻聽見雲廣利笑了笑,“我寫的這個字,是你們城關市最近的一個情況,你們那個新上任的市長張榮最近搞的很嘛,換了化成縣的縣長和縣委書記,現在又想著動市財政局局長了吧?不過呢,這個財政局長可是貨真價實的和砷,不知道你們張市長搬得倒他不?”雲廣利副書記立刻就對著劉誌遠小聲說道。
劉誌遠聽了雲廣利副書記這個話,立刻就大吃一驚,這省裏麵的大領導怎麼對下麵地市的情況這麼了解啊?難道市裏麵還真有人給省裏麵領導偷偷報信息啊?這樣一想,劉誌遠趕緊就點了點頭。
“雲書記說的是,我們張市長最近確實是查了這個市財政局局長姚建國,據說查出挪用公款的金額上億呢,不知道省裏麵對這個事情怎麼看?”劉誌遠直接就說出了這個話,同時,他把目光盯向了雲廣利寫的那個“度”字上。
“省裏麵的意見嘛,大致分為三種,一種是更反對張榮拿下姚建國,一種是支持他拿下姚建國,最後一種就是兩邊都可以,嗬嗬,我這三種情況是不是等於沒有說?”雲廣利副書記微微一笑。
劉誌遠聽了雲廣利這個話,趕緊就恭維著說道,“不會,我至少從雲書記的話裏麵聽出了三種觀點,這每一種觀點都代表一種政治勢力。”劉誌遠說到了這裏,趕緊就停住了自己的嘴。他的目光盯向了雲廣利副書記的臉蛋子。
雲廣利似乎對劉誌遠的這個說法還是比較讚同的,於是他順手就用桌子上麵拿起了香煙盒子,劉誌遠趕緊就拿起打火機,幫著雲廣利把香煙點上。“恩,你小子說的沒錯,是這樣的,這個支持張榮的人,是省裏麵的王書記,反對的是常務副省長萬小全,還有你們城關市市委書記賈曉琳呢,嗬嗬,這一夥都是江北的人。”雲廣利副書記說完這個話,立刻就狠狠的抽了一根香煙,他的臉色中透露著著一絲的陰霾。
“江北幫?我今天聽張市長也說了這個名詞,還是不太清楚,他們的老大哥不是李建東嗎?這今天來我們城關市了,而且還要我們陪他去爬山幹什麼的,這個老頭子看上很年輕,完全沒有張市長說的那個年齡呢。”劉誌遠趕緊就對著雲廣利副書記說道。
“恩,是很年輕,人家退下來早啊,腦子全部空閑著,又不用想什麼事情,能把年輕嗎?而且那老頭子不喝酒,每天都在鍛煉,這香煙好像還是吸一點吧。其實呢,這李建東死已經過氣了,但是他的話在江南省裏麵還是有一點影響力的。”雲廣利副書記立刻就語重心長的對著劉誌遠說道。
“為什麼?”劉誌遠趕緊就反問著雲廣利副書記,他的聲音頓時就變得有些認真起來。
“不為什麼,就因為現在中央還有他們那時候的老領導在呢,雖然人家退下去了,但是這個能量還是能發揮發揮的。江北這個地方以前是革命聖地,這有悠久的革命傳統,所以這個地方的人,更容易在仕途上麵提拔的快一些。當時的李建東,就隻在常務副省長的位子上麵呆了兩年時間,就要被提拔省長呢。速度真的很快,就是因為那時候江北還有幾個人在中央。”雲廣利說到了這裏,心裏麵不由的有些冰涼了。
“那這個江北的人那時候蠻厲害的,現在他們竟然還能聯絡一些老領導,那這次我們城關市的這個財政局局長估計是拿不下來了。”劉誌遠被雲廣利副書記這個話一說,心裏麵立刻就有些畏懼江北幫這些人了。
“嗬嗬,誌遠啊,你的這個想法呢,還是不夠成熟的。畢竟現在的江南省,江北的人少了很多呢,省委常委裏麵就隻有一個常務副省長萬小全,而且這個萬小全也跟省長、書記都不是很和。他想把你們城關市這個事情壓下去,那是很難得。
這張榮又不是動市委書記賈曉琳,隻是動賈曉琳下麵的一個爪牙呢,沒有什麼的,放心把,這個姚建國肯定是會被拿下來,但是不會牽扯到賈曉琳的。最多呢,再牽連到一個副市長,這就是最高的懲罰了。市裏麵哪會弄再大的動靜。”雲廣利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把自己的目光盯向了劉誌遠。
“哦,我明白了,書記剛才寫的那個度字,就是這個意思。假如我們張市長能夠把握查處的這個力度,不會涉及到市委書記賈曉琳和省裏麵的領導,這拿下姚建國應該不是很難的一個事情,對吧?”劉誌遠趕緊就問著雲副書記。
雲廣利聽了劉誌遠這個話,趕緊就笑了笑,抽了口香煙,“是這個意思呢,你們張市長又不是傻子,而且他後麵有省委書記王天翔給撐腰呢,這怕什麼啊?王書記在中央也是有人的,沒人他能當省委書記?”雲廣利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站起了身子,把自己寫的那個“度”字,立刻就給撕了。
劉誌遠隻覺得一副好好的字畫,為什麼就給撕了呢,他有點心痛的感覺。
“走吧,誌遠,咱們去客廳裏麵,喝點茶水,然後你接霜兒回城關市,你看好不好?”雲廣利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對著劉誌遠笑了笑。雲廣利似乎有個很好的習慣,那就是一般政治上麵的事情,他都會在書房裏麵談,這生活上麵的事情,才會出書房,進客廳的。
劉誌遠也不知道雲廣利的這個習慣,他趕緊就點了點頭,立刻就跟著雲廣利副書記走出了這個書房。
這個時候,雲霜兒已經提前砌好了一壺茶,緩緩地放在了桌子上麵,她似乎已經知道父親和劉誌遠從書房裏麵出來,會在客廳喝茶的。
“霜兒,你也不要走開了。我跟誌遠聊聊他家裏麵的一些情況,你也順便聽聽。”雲廣利說出了這個話,剛剛想走開的雲霜兒的臉蛋子立刻就一陣子的霎紅,她趕緊就把自己的目光盯向了劉誌遠的臉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