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千華覺得自己仿佛站在懸崖邊緣,隻要再往前邁一步,便會墜入無底深淵,但是她不能回頭,後路已經被截斷,並且一直在坍塌,她沒得選擇。
在醫生的照料下,凜千華的傷勢好得很快,她學會了好幾種樂器,唱歌、跳舞都會,小時候上過私塾,雖沒什麼較高的文化,倒也識字,怎麼看都是個淡雅恬靜的姑娘。
接客那日,姑娘給她化了淡妝,鏡子裏的姑娘穿著淡粉色的和服,腿修長白皙,裸丨露的肩膀有著□的味道,鎖骨精致如瓷。
“蝶可真漂亮啊,特別是眼睛。”替她打扮的姑娘說。
凜千華並沒有在意姑娘的話,她的內心還是忐忑不安的,畢竟是第一次接客,有過經曆的姑娘告訴過她,第一次非常疼,凜千華知道,就算再疼也一定要忍著,她不是已經接受了藝妓的身份了嗎?
她安靜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神有些空洞,姑娘扶起她,說:“那客人知道你是初夜,媽媽叮囑過他,讓他溫柔些待你。”
凜千華點了點頭,走到門外時,那姑娘又關切道:“忍忍就過了。”
姑娘走了,凜千華卻是笑著,忍忍也過不了啊……幾年、幾十年,這個日子她看不到盡頭……
推開門進去,那是一個穿著和服的年輕男人,長相周正,給人一種書卷的氣息,凜千華上前給他倒酒,伺候著他。
第一次接客要注意什麼,她心裏早已有數,男人十分博學,周遊過列國,給凜千華談了不少趣事,凜千華基本沒聽進去,隻是想著接下來的事。
幸得這個客人倒好伺候,兩人聊著天,而後她被男人推倒在床上。
第一次果然如其他姑娘說的那樣異常難受,男人進入身體時,血順著她的大腿流到床上,她痛得咬破了自己的下唇,男人相當溫柔地把她手放在自己背上,說:“若是痛,抓我也無妨。”
凜千華仍是沒那麼做,若是想在這裏活下去,最重要的就是伺候好客人,怎麼能讓客人受傷呢?凜千華是個理智的人,她非常清楚這點。
第二天醒來,那個年輕的男人還在睡著,她微微掀開被褥,那裏還有紅色的血痕,心裏突然疼痛難忍,明明昨晚都沒有這種感覺,她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外麵朝陽正好,將她身上紅色的吻痕印得無比美豔。
後來,這位客人再也未曾找過她,隨後她才聽說,那位客人是有名的財閥之子,最喜歡幹淨的小姑娘,因此他睡過的姑娘基本都是第一次。
第二次接客的情況非常糟糕,她遇上了一個暴虐狂,明明身體還很痛,卻還被這客人惡意的往體內塞進冰塊之類的東西,真是疼得難忍,她幾乎要昏厥,想逃走,卻被拖回來,困住手腳動彈不得,任其肆意蹂躪。
她沒有叫,也沒有哭,下丨體嚴重撕裂,血流到床單上,一切都糟透了,最後她昏了過去。
客人因此不滿,叫來人說要換一個姑娘,媽媽來見狀,卻是把客人趕走了,再怎麼樣,藝妓也是人。
這天晚上凜千華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跟真矢幸也站在殿堂內結婚,真矢幸也親吻她的時候,他們似乎回到了田野邊,滿天螢火蟲飛舞著,星光點點,美得不像話,場景轉換得突然,身前的真矢幸也變成了她的姨夫野原,她舉著長刀,斬斷野原的雙腿雙手,冷漠地站在一邊看他掙紮著叫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