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男子眨了眨灰色的眼睛,好像在接受著這個詞對自己的定義。
“對了先生,我可以給你暫時取個名字嗎?”竹溪道:“等到了碼頭,我不知道你名字的話,別人看來也挺怪異的。”
“哦。”
竹溪見他點頭,一邊走著,目光一邊掃視著周圍想了想,開口道:“就以夕陽為姓,海川為名,叫夕海川怎樣?”
“還好。”男子所謂的點了點頭。
“那我就稱您為夕先生吧。”
“那你呢?”男子問。
“我……”竹溪想了想,道:“我姓竹,你叫我竹子吧。”
……
夕陽徹底沉入大海,黑暗開始彌漫整個空,距離碼頭的路還有三公裏的路。
“啊……”
竹子忽然驚叫一聲,腳底傳來劇烈的疼痛。
“怎麼了?”
夕海川回過頭,隻見她已經蹲在了地上。
“有東西紮到我腳了。”
竹子在鞋底摸了摸,忍著疼將一片貝殼拔了鞋底。
“我背你?”
“嗯。”
將竹子背起,夕海川走到樹林摘下幾片葉子在空中咀嚼起來,他太渴了,從醒過來到現在他一直都是咀嚼樹葉解渴。
路越走越遠,背上的竹子靠在他肩膀上睡了過去,看她渾身染血的禮服和臉上的泥沙,也不知道這兩裏經曆了些什麼。
走了不知多遠,終於在遠方的海岸上看到了燈火閃爍的碼頭,繼續前行,走過遮擋視線的森林外圍,就看到了碼頭後麵的繁華城市。
這是夕海川醒來後第一次看到碼頭和城市,就在看到的第一眼他還愣住了一會,在腦中想著前方是什麼地方,不久,大腦中某些零碎的記憶被翻起,他才大概想起來一些事物。
隨著接近碼頭,可見遠處街道上擁擠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車輛,聲音越來越吵,肩膀上的竹子漸漸睜開了眼。
“到了?”竹子睡眼朦朧的自言自語一句,隨後又看了一眼夕海川:“先生一路上沒有休息嗎?”
隨著他點了點頭,竹子又看到了他幹涸的嘴唇。
從剛剛的海邊走到這裏可是很遠的,雖然已經全部黑了下來,但是看著鬧市大量的人群,時間應該不過八九點而已,可見他一路上不僅沒有休息,甚至速度都不曾慢下來過。
“先生,放我下來吧。”竹子。
“你能走嗎?”夕海川回頭問。
竹子搖了搖頭,道:“先生救了我的性命,我不僅沒有報答,還讓先生帶我逃命如此勞累,心中早已愧疚萬分,不能再讓先生這樣了。”
夕海川聽完她的話後就將她放了下來,一隻手攙扶她,問道:“直接進碼頭嗎?”
“不,我還沒有帶先生吃飯呢。”
完,竹子就用一隻腳的後腳跟墊著地,一瘸一拐的向著和夕海川向著鬧市裏麵走去。
他們盡量靠著路邊昏暗又不近人群的地方行走,畢竟兩個人的模樣太過醒目。
不過他們雖然已經夠低調的了,但是周圍還是有許多目光時不時的投過來。
前麵是一處餐廳,但是竹子並沒有帶著夕海川進去,而是帶著他來到了一處幾乎沒人光顧的吃攤麵前。
“抱歉,先生,我現在隻能帶你吃這個,進餐廳我可能會被追兵注意到,等上了船之後,我一定帶你吃大餐。”竹子看著夕海川,滿臉歉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