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開口,隻是他後麵的“息怒”兩字尚未說出口,首領那尖銳似劍的目光便冰冷地刺了過來。他心頭一涼,到口的兩個字不由自主就梗在了喉頭。
避開那憤恨卻依舊帶著堅韌的目光,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將之前打算說的安慰之言徹底咽了回去。
那畢竟是他們這部的首領,即便他什麼都不說,想必待到首領冷靜下來後,還是能做出準確的判斷的吧!
即使,他們誰也沒料到,之前還信誓旦旦說要助他們一臂之力,一舉奪下京師的沙俄,竟然說反水就反水,完全沒有任何征兆。
男人想到前日還在他們帳內與他們暢飲的沙俄之人,不由心頭也升起了幾分憤慨與輕視。
令人將倒在地上的那具屍首拖出去,噶爾丹又來回踱了幾步,深吸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眼下的情況,要誇口說必定能打贏這近十萬的大軍,無疑是癡人說夢。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噶爾丹即便再有本事,再有智謀,麵對敵軍如此眾多的人數,以及遠甚於自己部落的精銳武器,能否全身而退尚不可知。
他此刻能指望的也隻有後方的補給大軍了……
他迅速在腦內盤算了一番,正要說話,卻聽帳外再度有人來報。
他頓住,心裏忽地升起了一絲不祥之感。他壓下這股不安,揮手示意帳外之人進來。
來人同樣是一名小兵,主要負責傳訊,似是趕了不少路,風塵仆仆,連身上的衣服都劃破了,最讓人驚訝和不安的,卻是那傳訊兵臉上絕望的神色。
噶爾丹心裏的不安又重了幾分,隻是他畢竟是見慣了大世麵的人,在眾人或不安,或驚訝的視線下,仍是強行壓下了心裏的波動,試圖平靜無波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傳訊兵緩緩抬起頭,仰起的臉上滑下了兩道淚痕,眼中滿是怨恨與絕望:“策妄阿拉布坦他反了!”
噶爾丹心頭大震,瞪著那傳訊兵,目眥盡裂:“你說什麼?!”
“您的侄子,策妄阿拉布坦他反了!把我們的妻子、族人都一並帶走,一起反了!”傳訊兵再也壓不住心裏的憤怒,嘶吼出聲。
噶爾丹身軀一震,禁不住往後倒退了幾步,險些站不穩。
而同在帳內的幾位同僚,震驚之下,也同樣往後退了幾步,身形微晃。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在他們在前線拚命的時候,他們的家人竟然輕易被人帶走了,背棄了他們!
這一刻,所有的士氣被徹底打散,再也凝不起來。
沒有什麼,比這種打擊更大、更令人心寒。
在這樣的狀態之下,不出五日,以胤礽、胤禔、裕親王、恭親王等人為首的清軍便將他們團團包圍,在將猶在抵抗的噶爾丹一箭射殺之後,一度威風凜凜、野心勃勃的準噶爾族人徹底堙沒在曆史的洪流中。
無聲無息。
捷報被八百裏加急送至京師,帝王大喜,連道三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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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普天同慶,到處都流傳著這則振奮人心的消息,哪怕是那些打著反清複明旗號的人這會兒也放下了成見,笑逐顏開。
這一年,噶爾丹之亂被徹底平定,同時也震懾了周邊諸國,之後的數十年,周邊屬國、小國,諸如琉球、倭國、扶桑(注)、高麗進貢的次數和分量越發多而重。
大清一時風頭無兩,無人企及。
康熙三十二年,身體康健的康熙帝愛新覺羅玄燁下詔,傳位於太子愛新覺羅胤礽,自此退居暢春園。
胤礽擇日登基,年號:“鴻瑞”,自此,開啟了大清新的篇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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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注:此處的扶桑並不是現代所說的日本,而是指在中國史中的中美洲的某地(現多認為是墨西哥)
而日本,在非現代的中國書本中,對其正式稱呼均為“倭國”。(以上來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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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不想用“鴻瑞”的,雖然這名字個人覺得還不錯,不過單就普通話發音而言,其實與洪武帝略相近= =不過實在想不出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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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就這麼完結了,才是真·不對勁的情況-0-該出現的都沒出現呢……明天開始更新番外,請謹慎購買,之後會慢慢補完小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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