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風衣的大口袋裏,然後從雜物間找出了醫藥箱,他一邊扯著繃帶一邊煩惱的看著牆壁上的血手印:“夥計,悠著點,不要給那些警(hex)察留下什麼抓住把柄的東西。”說著,他把繃帶扔給了我。
無可否認,在科技越來越發達的今天,警察就好像獵犬一樣,隻要抓住一點蛛絲馬跡就可以順藤摸瓜扯出一大片的犯罪組織,但,作為被害一方,能夠留下什麼證據?。
“你也太敏(hex)感了,我在警察的眼裏可還是善良的無辜市民。”接下繃帶,我一邊纏繃帶一邊毫不留情地嘲笑法斯特的過度敏(hex)感神經。
“嘖嘖。你沒有殺過人,當然不知道那種感覺。”法斯特輕佻而又驕傲的回了我一句,看他的表情好像殺人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一般,我又看了看他的眼睛,那深邃的眼眸夾帶著的陰霾濃鬱了很多。
法斯特是一個職業殺手,即使麵對警察,他依然可以麵不改色,隻是那種隱藏在心底的心虛經常無節操的作祟;良知和正義感,對於一個殺手來說是致命的,很不幸,法斯特沒有徹底戒掉它們。
斷電了一個小時以後,備用電源才開通,伴隨著光明而來的是淅瀝瀝的雨聲和物業大媽的驚聲尖叫,再一會,警笛聲便響徹天際,在電源來之前,我和法斯特就把對我們不利的東西都消滅掉,然後再警笛聲出現之前,我們兩個便悠閑的坐在沙發,漫不經心的談論著訓練營裏的八卦事件。
再再然後,一大群全副武裝的警察就緊張兮兮的衝進來,傻眼的看著我們兩個慢悠悠的喝茶,我想他們一定驚訝極了,本來以為裏麵會看見一具屍體還是什麼的,沒想到看見的是兩個大男人談笑風生的喝茶聊天,好像旁邊的玻璃沒有破碎,牆壁上沒有子彈孔一般,悠閑的不自然。
“咳咳,你們對麵的房間發生命案了你們知道嗎?。”一個衣冠整齊,國字臉正義凜然的中年人不斷的看了看彈孔又看了看我們,他很難想象在這種環境下居然還有人那麼閑的喝茶,在他看來我和法斯特要麼嚇傻了,要麼裝淡定。
“是嗎?我還以為是有人想買凶殺掉我們呢,你好,戴菊探長。”法斯特故作驚訝的大喊起來,我差點沒有被他那誇張的演技給嗆到茶水,明明之前還去看了屍體的,現在居然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我很不好,我想你可能是殺人犯,去局裏喝喝咖啡吧。”中年人在看清楚法斯特的臉以後整個人變得陰森森的,他指著法斯特的臉,陰陽怪氣的說:“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看吧,我要把你神探的牌子扯下來,踩成渣渣,再讓人看清楚你就是個殺人犯。”
我喝了一口茶,直勾勾的看著依然笑眯眯的法斯特:原來法斯特真的沒有殺手的節操啊!居然跑去當偵探!。
法斯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哦,我隻是在委托人的屋子裏辦事而已,小心我告你誹謗。”
是誰說很害怕警察的?現在連威脅都用上了!我滿臉黑線的低頭喝茶。忽然之間,一股寒氣從我的麵前掠過,我抬起頭,隻看見那個國字臉的戴菊探長正怪異的看著我。
他隨意的瞥了我幾眼,那黑黝黝正義感十足的眼睛裏帶著一種看破一切的深意,被他那麼看著,我開始忐忑不安,好在他的興趣並不在我的身上,不然我可不敢保證在他那目光下我可以堅持得住。
既然警察來了,我們也就沒有悠閑的時光了,在去警察局的路上,我們遇見了正急急忙忙往案發地點趕去的愛麗絲女士,她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肥胖的身軀和珠光寶氣的打扮襯托了她的雍容華貴,不過現在這個可憐的女人帶著很明顯的憔悴,她的臉上帶著失去親人的痛苦,那種疼是再多的錢也掩飾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