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知道是夏馬爾情商太低,還是太惡趣味,這種那帶著歧義的話語,萬一被法斯特聽見,我敢保證,我會是第一個被殺掉的!。
我滿臉黑線的嗅了嗅自己的胳膊,疑惑的看向夏馬爾,苦笑著說:“雖然我的確和埃爾法住在一起,但我沒有染指埃爾法啊,怎麼會有他的味道?”而且,這種味道都聞得到,你是狗嗎?。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夏馬爾將一把黑漆漆的手槍塞進他的腰帶裏,然後捏著自己的下巴,一副苦惱的表情。我抬起頭,正好和他的目光對上,那是什麼樣的麵孔呢?明明給人很懶散很無可救藥的感覺,但看著他的眼睛,你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死神的注目禮,在這種矛盾的渲染下,我很明智的撇過頭。
夏馬爾懶散的表情劃過了一種叫做欣喜的情緒,他邁著大步來到我的麵前,用那粗糙的手搭著我的肩膀,陰陽怪氣的說:“哦,這件事,隻有你可以幫助我。”他的眼睛裏神采奕奕的閃爍著一種叫做“希望”的光芒。
“什...什麼事?”被這忽然的變故嚇了一大跳,我語句混亂的反問了回去,同時我有些庸人自擾地擔憂了起來:夏馬爾是我要殺掉的人,一旦和他有太多的交集,下殺手的時候肯定會猶豫不決,我畢竟是普通人,想打從心底徹底的漠視生命是很艱難的一件事。
夏馬爾正打算開口的時候,宿舍的門“吱呀”的一聲被人打開了,我與夏馬爾齊刷刷的向門口看去,隻看見一個紅色短發娃娃臉的男人正在門口表情各種複雜的看著我和夏馬爾。
“義耀,你來了啊。”想起楚雲之前交代的事情,我如釋重擔的舒了一口氣,甩開夏馬爾的手朝著義耀大步的邁去,待走近義耀的時候才發現,義耀的目光一直黏在夏馬爾的身上,那表情活像是看見殺父仇人。
比起義耀的不正常,夏馬爾卻仿佛是沒事人一樣,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看都沒有看義耀一眼,繼續忙著在衣櫃裏挑選大衣;衣櫃打開的那一瞬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整個人呆住了:因為我瞥見夏馬爾的衣櫃裏居然還大咧咧的放手榴彈之類的玩意。那玩意萬一爆炸可不是鬧著玩的。
義耀一臉的見慣司空,默默的注視了夏馬爾幾秒,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雖然不明狀況,但我還是很明智的跟著義耀跑了。
本來以為,遠離了宿舍就好了,結果義耀大概是忽然看見夏馬爾,情緒過於激動什麼的,走到了四樓的槍械室以後他才大咧咧的衝著我微笑,一本正經的說:“蘇兄弟,不好意思啊,忘記告訴你大狙前幾天放在你們宿舍了”他指的當然是那些掛在宿舍牆壁充當裝飾品的狙擊槍。
“沒關係,我回去拿。”微笑著衝著義耀揮了揮手,我轉身走下了樓,別墅的樓層隻有一樓是黑成一片的,其他的都算很明亮,但我沒想到,我才剛拐了一個彎就和人撞了個滿懷。
對方硬邦邦的胸肌和我的鼻子撞在一塊,我連忙後退了幾步,揉了揉發紅的鼻子,抱怨道:“你走路看著點啊。”
“嗯,剛才的事情還沒有說完。”沒想到和我撞一起的居然是夏馬爾,他毫不在意的說:“你幫我把義耀趕走,我保證不出手,讓你打一槍。”。
“我幹什麼打你一槍?義耀隻是一個街頭賣盜版碟片的小混混,你那麼在意幹什麼啊?”我皺皺眉然後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夏馬爾一點也不感到意外的點點頭,然後揉了揉他亂糟糟的頭發,把一個很厚重的袋子扔我懷裏,轉身朝著樓梯下走。我摸索了一下,袋子裏沉甸甸的東西是一把狙擊槍。
沒想到,夏馬爾居然還是一個粗中帶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