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卻容易弄得滿手的粘稠,那種粘膩的感覺讓我直想吐。
“小子,你或許應該先滿足一下我哥們。”麥爾抓起我的頭發,頭皮的疼痛讓我不得不順著麥爾的粗暴的動作抬起頭和那黑漆漆的臉龐對視。
這種疼痛感莫名的熟悉,我茫然的看著麥爾,記憶越發的沉重,在這種時候,我的腦海裏居然閃過了一副毫無關聯的畫麵;畫麵裏,透明的玻璃窗,麵目模糊的人坐在床上,呆滯的望著前方。
“你小子在發呆嗎?。”一個拳頭打在我肚子上,這卻讓我記憶裏的模糊碎片更加的清楚。
“住手!。”圍觀的人群裏,埃爾法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他臉色蒼白的站在黑種人的麵前,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帶著暗淡,雖然身材矮小,可他站在人群的那一刻,所有人居然都笑不出來了,就連抓著我的黑種人都嚇得講不出話。
埃爾法麵孔厭惡的命令:“放下他,你這個該死的黑豬。”
“嗬嗬,隻是和新同伴開玩笑而已。”麥爾訕笑著放開手,那黑黝黝的麵孔深處卻帶著不屑和諷刺,誰都不會對一個沒有殺傷力的人服氣的,他們忌憚的,是埃爾法背後的人。
“開玩笑?你要不要也試試看?。”和在法斯特麵前不一樣,埃爾法臉上的乖巧和楚楚可憐仿佛從來不存在一般,他緩緩的來到麥爾的麵前,抬起頭,那幼稚青澀的麵龐閃爍著攝人的氣場。
現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唏噓了起來;得罪王牌殺手身邊的人,這個顯然不是什麼好主意。
麥爾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他緊緊地攥住拳頭,冷哼了一聲,灰溜溜的鑽進了人群裏,而眼看著本來欺負人的好戲被埃爾法打斷,在場的所有人都遺憾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著自己的事情。
“還真是謝謝你,”捂著隱隱發痛的肚子,我笑容蒼白的衝著埃爾法致謝,如果不是埃爾法,我恐怕還得被欺負。
轉瞬,埃爾法退去了強勢,隻是那黑黝黝如同小鹿一般的眼眸中滿是戲謔嘲諷:“不用謝,並不是我幫了你,他們隻是看在法斯特的麵子上才那麼規規矩矩的。”
埃爾法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那紅撲撲的麵孔裏有幾分的暗淡,我忽然覺得寒冷,那種寒冷從頭皮一直竄到了腳底板:“你就甘心一輩子就這樣?如同廢物一般活在別人的庇護下?”。
“不喜歡又能夠怎麼樣?我沒有殺人的勇氣,我也無法離開他,我的人生已經毀了,在組織從人販子手裏買下我的時候,我的人生已經沒有意義了,法斯特是我唯一的信仰,蘇原,這是曾經活在陽光下的你無法明白的。”埃爾法轉身毫不猶豫的走開,他沒有嫉妒,沒有哀怨,語氣平靜得一點波瀾都沒有。
把一切交付別人會活的輕鬆嗎?微微地揚起嘴角,我無奈的返回,再找食堂的大媽要了一份蔬菜沙拉。
——恐怕,比起一個人掙紮的苟延殘喘,依托著別人,會好過許多。
壞掉的電燈泡一閃一閃的,濃鬱的血腥味彌漫著狹小的書房,紅木的書架染上了鮮紅色的血液,一具殘破的屍體麵露恐懼的倒在地上,精致美麗的鋼筆淹沒在屍體地頸部,書架邊的人隨意的抬起眼,然後默不吭聲的。
“我可不是故意的。”輕輕地抹了抹額頭,手上的血沾染了我的麵龐。嘴角的淤青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我咧著嘴,揚起燦爛的笑容,在一個星期以後的今天,我終於還是殺掉了那個叫做麥爾的黑種人。
這一個星期並不好過,宿舍和訓練場那邊還好過,但是那些看我不順眼的殺手搞小動作的手段越來越層出不斷,他們不會明目張膽的殺掉我,可製作“意外”還是很多的。
麥爾可以說是我最討厭的人之一,因為他的眼神裏總是帶著嘲笑和不屑,那種玩弄人一般的目光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