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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否認:“這不是間諜。我告訴男神我家裏有事,這段時間很少上線,然後開了個小號,跟花哥情緣,去了他的幫會,幫他上位。”
“那花哥知道這件事嗎,你其實是對麵陣營的人。”
“不知道。他脾氣挺拗的,要是知道了,肯定不願意搭理我了。”
樓主半宿沒答話,一個小時之後,方才繼續問起:“那然後呢。一開始你不是說你已經跟男神在一起了嗎?”
“對啊,”怒濤霜雪連發了三個笑容,“跟男神在一起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樓主糊塗了,“一開始你說你為了追男神,又說你去了對立陣營,到底什麼意思,我有點不懂。”
“很簡單啊,”怒濤霜雪好脾氣地解答著,“男神說隻有陣營複興了,我們才會在一起。什麼都不做,幹等的話,誰知道陣營什麼時候才能複興?與其遙遙無期的等候,還不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我在花哥他們幫裏呆了整整兩個多月,慢慢了解了他們幫的運轉模式。雖然說幫裏有兩個副幫主,但是因為花哥不是創幫元老,隻是幫主的親友而已,屬於那種半路殺進來的程咬金——幫裏的主要話語權一直落在藏劍的手裏,不過是這個藏劍比較神秘,很少對外出聲,所以外人看起來是兩個副幫各司其職,事實上除了花哥的親友,幫裏都隻認藏劍一個人。”
“他們幫會內部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暗潮洶湧。”
“你想啊,同樣是副幫主,花哥組織戰場,除了親友沒人願意參加;可藏劍一組織戰場,連開三個團都還不夠——就算這裏頭有點原因,花哥確實不太會指揮,我跟了他一星期戰場,他就指揮贏了一把,那個藏劍肯定是個老玩家,場場都贏。但是同樣是副幫主,差異這麼明顯,換了誰能高興得起來啊。”
“反正我試探過,幫裏的態度確實讓花哥一直挺不高興的。不過他對我還真是挺不錯的,心情不好也不說,每天還是跟我綁定著做日常,有時候連我都覺得挺心疼他,同樣是副幫,為什麼隻有他莫名其妙受這些委屈——”
怒濤霜雪侃侃而談。說起這個,突然就笑了。
“所以後來發生了一件事。”
“一件事?”樓主始終不太明白,或者說她已經聽明白了,又不太想要明白,顧小魚說不準她是什麼態度,隻看她不斷問著,“發生什麼了?”
怒濤霜雪很快解答道:“那天下午我公司給放了半天假,中午回來得晚了些,沒趕上幫裏的戰場隊。花哥說要給我單獨開次戰場,結果喊了半天也不來人。花哥生氣了,我看到世界有人喊大明宮,就安慰他我要去打本了,不打戰場了。”
“我叫上朋友進了大明宮的隊伍,打個大明宮而已嘛,我一個PVP,打本不就是劃水混工資?團裏又不差輸出,睜隻眼閉隻眼不就過去了——可不知道那天那個團長抽什麼風,非要較真,從第一個BOSS開始噴我,一直噴到打完本。”
她言辭鑿鑿,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看得顧小魚都愣了。
什麼叫“打個大明宮而已,一個PVP,打本不就是劃水混工資,團裏不差輸出,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一個團隊本總共二十五個人,不管PVP還是PVE,自打進本的一刻,眾人都專心輸出,盡可能少犯錯,這才能完完整整地通關。
一個人劃水似乎是小事,可如果所有人都是這種心態,這本還能打嗎?渾水摸魚是自私自利的極端表現,你渾水摸魚,難道你還有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