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生暖爐,裏外毫無溫差,甚至這裏頭比外頭更冷。

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隻心煩的坐在一旁。

沒做多久,發現外頭有了動靜,影風和陸澈也來了,手上還端著一個爐子,看來是決定在這裏一起紮堆了。

長樂曜祀低著頭,不說話,看不神情。

“曜祀,是我對不起你,你要罵要打要殺,我都隨意。”對於大順司馬曄是不在乎了,可對於自己的好友,他還是做不到那般狠心。

影風和陸澈再一旁烤著火,也不說什麼,這會兒還不是他們表現的機會,哎,冉冉這個倔脾氣,弄僵了還要他們做男人的來勸。

“罵你打你殺你,現在又有什麼意義,我隻想當初就不應該奪那皇位,不然,祖宗的基業,也不會斷送在我手裏,曄若是你,你會怎麼做。”長樂曜祀抬起臉,司馬曄才發現他滿麵都是淚,可眼中卻沒有恨,隻有悔意。

“想聽真話?”司馬曄唇一彎,笑的有些沒骨氣。

“嗯。”

“若我是你,那我就將整個大順都給她。”家國權利,沒有一樣在他心中比李冉冉更重要!

“你從來比我豁達。”長樂曜祀苦笑。

“不!曜祀,你無疑是個優秀的皇帝,沒有人可以否認,可,李冉冉,這個女人,注定是劫數,且,我從未坐上你的位置,又怎麼能想到你所想?就像剛才,你讓那十萬大軍回去,便是我做不出來的。”若是自己被逼到這個份兒上了,定然會奮力一擊,要的就是個你死我活,可他卻估計著雙方將士,百姓的性命,讓他們回到大順,回去了之後,等待的是荒北的鐵騎,三日之內無勝戰,那是一定的,不肖十日,這世界上便再也沒有大順了吧。

他給了戰士們尊嚴,也給了自己一個很好的理由。

就算司馬曄這般安慰,可長樂曜祀依舊鑽在牛角尖裏出不來,他心中的惶恐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值不值得……

影風剛想開口告訴他,為何冉冉要這麼做的原因,卻感到一陣冷風襲來,營帳又被人掀起。

“都在這兒幹什麼,想幫重犯逃跑麼?”葉貪歡是硬著頭皮出現的,老大她不想被人看見自己來偷人,還要自己打頭陣,將敵人引開,唔……看著這一道道殺得死人的目光,朝自己射來,那叫一個痛徹心扉啊!還想給這些個美男子留下好印象的,哪裏知道就這麼全部得罪了遍。

“你是什麼身份!我們……”司馬曄還想說什麼卻被影風給拖走了,別人不了解,他是最了解冉冉的性子的,定然是拉不下臉讓他們瞧見,才會這般讓葉貪歡這個二愣子來出頭的。

三人離開了營帳,沒多久果然李冉冉探頭探腦的就出來了。

“都走了?”聲音壓的很低,可還是清晰的傳進了營帳之中,長樂曜祀的耳裏。

“嗯,老大,你可要保我一命啊!到時候他們可都是妃子啊!老娘有十幾二十條命都不夠啊!”葉貪歡那一個叫苦逼啊!

“哪來這麼多話,外頭守著!”李冉冉甩開抱著自己大腿的葉貪歡,掀開簾子進了營帳之中。

看見那放在長樂曜祀身邊的爐子,又感覺這營帳裏的溫度不高,才想起自己的大意,竟然讓他一人在這空曠的營帳中,不知多冷。

“長樂曜祀,你若是恨就說罵我,或者想法設法的殺我,這般像個娘們兒算什麼樣子!”一開口,李冉冉又後悔了,你妹的,說的什麼話,是人話麼!

長樂曜祀坐在地上低著頭,不說話,咬著牙隻覺得自己好賤,竟然會因為她的到來而暗暗的有些欣喜。

“我要你說話!”這樣死一般的寂靜,讓李冉冉不安,索性一腳揣在長樂曜祀的身上,將他給踢倒了。又將自己的身子壓上去。

“李冉冉你想幹什麼!侮辱我麼!”她為何要這般虐待自己!這般,這般,算什麼!

“你猜對了!老娘就是要侮辱你!”叫你丫那三天壓在她身上爽了這麼多次,這次輪到她爽了!

別看她平常的時候比誰都能說,可一道關鍵時刻,就不知道該怎麼說,說什麼,既然不會,那就直接靠做的吧。

“唔……”原本咬著牙強忍著不發出呻[yín]的長樂曜祀,在被那抹濕熱包圍的時候,終是忍不住了。

“好是不是去。”(還生不生氣。)有些模糊的聲音,預示著,說話人的嘴裏被什麼塞的滿滿的。

“不要,含著說話。”長樂曜祀隻覺得全身顫唞,她,她為何要這麼做。

“素不素胡。素服就叫出來,唔要聽。”李冉冉才不管,她現在樂意,等下就有的他好苦了。

“嗯……”

*

等一切結束,月早已中天,連一旁的爐子中的火都有些滅了,長樂曜祀從混沌中醒來,看著窩在自己懷中的女子,如貓一般。微微上翹的嘴角是因為歡喜麼。

她是那般的狠心,奪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可,她又是那般讓人心甘情願的沉淪。從不曾想過,她會以這種方式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