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菩提古樹(1 / 2)

六月初夏,氣漸熱。

巴城,坐落在華夏中部,隸屬青陵省的一座縣級城市。

整個城市用當地老百姓的話來,就是窮講究--沒什麼經濟,人們卻對吃喝講究的很。慢慢的,隨著旅遊業的興起,倒是多了許多慕名前來品嚐美食的遊客。

相比巴城的幾分繁華熱鬧,城北40裏的巴水鎮就更簡單了,幾萬人口,井字形的四條主街。時光在這裏仿佛放慢了腳步,許多年過去這裏依然沒什麼變化,還保留著古樸,寧靜。

“哎,去去去!”

正午的寧靜被打破,一個高大的青年持著一根竹篙在空中劃拉了兩下,一群麻雀,足有二十多隻,還有其他幾種不知名的鳥兒四散開來,但留戀著並不飛遠。

“奇了怪了,前幾開始這些鳥就圍著這樹日夜不停嘰嘰喳喳,難不成有什麼好事?這特麼也不是喜鵲啊!”

樹下的青年嘟嚕著,有些悻悻的放下了竹篙,顯然這段日子被煩的不輕。

“趕明兒我就做個彈弓,來一個打一個!”

太陽已經老高,陽光穿過樹葉,細細碎碎的灑在庭院上。青年仰著頭朝著樹猛瞧了一陣也沒看出什麼蹊蹺來,倒是眯著眼被光照的有點炫目。

青年大概二十出頭,1米8的個頭,劍眉上飛,目似點漆,背心下顯露出流暢的肌肉線條,鎖骨凜冽。隻是皮膚有些白,給整體添了幾分柔和。用網絡上的話:妥妥一枚顏狗。

庭院是古時那種舊風格,三進兩出,一看就有年頭了。中間原本有個拱門,後來被爺爺嫌礙事給拆了,庭院也顯得更寬敞了幾分。

偏東牆有一顆大樹,比庭院高出一大截,約莫有十米高,在一般家裏顯然不常見,更不常見的是這居然是一顆菩提樹。

那青年也不知道這樹有多少年頭,記事起就有了,時候也沒少上躥下跳折騰這棵樹。好奇的問過爺爺,爺爺倒是笑嗬嗬的告訴他,他時候也這麼問過他爹。

往前倒,他們家祖上也闊過,出了朝廷三品大員。當時祖老奶奶信佛,老祖與當時香火旺盛的白龍寺方丈有點交情,就求了一根菩提枝,插回家中細心照料,竟然活了。後來告老還鄉也沒忘給遷了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從也沒覺得菩提樹有什麼奇怪的他,最近發覺庭院裏有股淡淡的清香。不濃,很清淡柔和,有點隨風潛入夜的意思。待在樹下讓人感到頭腦清明,通體清涼。

就這事他還問過平時來串門的鄰居,大家都沒感覺出這種異常,更別香味。

難不成以前時候偷懶不愛去廁所,貢獻了那麼多年的童子尿引起了什麼了不得的變故?為這事自己可是沒少挨揍,盡管每次挨揍時都以給樹木的養分抗爭過。

“嘿,樹有樹香不是經地義?女人不是還有體香嗎?何況這麼大的樹。”作為唯物主義者的他,這句話必須像阿sir那樣的斬釘截鐵,正氣凜然。

樹下的躺椅也是老物件了,透著幾分這個年代沒有的厚重。青年往躺椅上一倒,大長腿一鉤,旁邊的方凳帶到腿前,兩條喪心病狂的長腿直直的搭了上去。

舒服的摸出手機,漫無目的的刷著圍脖。眼角一瞥,發現隔壁家土狗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跑到了樹前湊熱鬧,後腳一抬,一個標準的姿勢已經擺好。

“黑,你膽也太大了!隨地大便,就不怕被雷”

話音未落。

“轟隆!”

一聲裂響,一道霹靂直直的劈在了菩提樹上。

黑一個哆嗦嚇得直縮牆角,狗頭蹭在地上不斷的嗚咽。青年更是一腳踹翻了板凳,騰的立了起來。

急速的在身上摸了一圈,零件都還在,青年抬頭看去,就看到了讓他永生難忘的一幕。

菩提樹分毫未損,雷電像是被吸收了一樣。此時寬大的葉片都簌簌的伸展開,散發著蒙蒙的五彩豪光。整棵樹透著琉璃的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