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懷疑，你的人生是一場夢時。
你怎麼去驗證，這是不是一場夢。
補充一個前提：活著證明。
徐淵現在很頭痛，因為他在九州的記憶過於真實，而同樣的，按照明書上的介紹，這種真實就是後遺症。
因為徐淵的腦補分辨能力過於薄弱，所以無法分辨從夢境中蘇醒，所以有了這種真實感。
這就好比地球上的人做了個夢，剛醒來的時候回不過神來，以為自己還在夢中，等到過了一段時間後，才恢複正常。
徐淵此時就是如此，隻不過他的“過了一段時間後”很可能就是一輩子。
思索一陣後，徐淵試著呼喚係統，但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最終，他拿著手機出門，聯係起許三道。
“喂，徐淵，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許三道的聲音有點忐忑，似乎在隱瞞著什麼。
徐淵眨了眨眼，問道：“你…失憶了？”
“胡，沒有，謠言！”
對麵立馬來了否認三連，之後補充道：“我怎麼可能失憶，我都能給你背出人類生存循環表來！”
“哦？是嘛？”
徐淵不動聲色，一邊保持通話，一邊查了查這個‘人類生存循環表’。
“你背給我聽聽呢。”
話間，徐淵已經查到了這個循環表的介紹。
所謂人類生存循環表，實際上是400年前開始，聯合國統一的一項發展軌跡。
人類的爭端是資源和領地。
而地球中的空間，以及無盡星辰，完全解決了這兩個問題。
自400年前，聯合政府以“貢獻度”為標準，製定了各國領土擴張規則，以及資源享受權益。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切的實時前提，便是已經給了各國足夠的發展資源和領地。
換言之，不管各國貢獻度排行如何，全體人類的生活都是富足的，而且由於某項核心武力在，各國也不用擔心戰爭。
“下海三十層，鞏固百億人口資源。上十三星，確立外部通訊圓滿。每下一層分區域，每上一星立領域。如有外敵……”
許三道很是熟練地將循環表內容背出。
與此同時，徐淵也徹底了解了這個循環表代表著什麼。
簡單，就是圓滿，無憂。
按照循環表所描述的，除非一瞬間出現不可預估的外敵，否則在各自相互監管下，人類文明幾乎永恒。
換言之，這就是個理想化的地球，一個能持續永恒發展的地球。
看到這裏，徐淵嘴角一撇。
永恒，持續，無憂。
這不就是他在九州時追求的麼？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法，但想來封印不了我太久。我已經看穿了你的手段，放棄吧。”徐淵忽然道。
“徐淵，你在什麼？”
“別裝了，你最大的問題，就是太完美。如果我真的是經曆了虛幻的九州，那麼，既然這個世界已經這麼完美了，為什麼我還在夢境中執著完美？”
徐淵笑道：“你是在給我種念，讓我認為永恒已經出現，所以選擇放棄。如果我接受了這一切，你就能夠獲得我的靈魂認可，進而將我奪舍。但你的漏洞太大了，一個完美的世界，根本不需要所謂的人生模擬。”
“是麼，我覺得越是完美，越需要體驗不同的人生，要不然，人類是不會進步的。”
許三道的聲音變了，變得很低沉。
同時，徐淵身邊的人來人往也徹底停住，就是像是空間靜止了一般。
“你敗了。”徐淵道。
“是的。”湮滅道。
“我從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智能，還會用這麼特殊的幻術。”
“世界有生有死，我是死的一麵，自然也有人性。我不懂，你們為什麼要違背成往壞空的法則，有生有滅不好嗎？”
“好在哪兒？”
“好在知道珍惜。”
湮滅道：“我想糾正你們，可惜你們太強了，無數紀元，從未出現過如你們道園一脈的強悍。”
“我們要的是世界永恒，並不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