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聽你的,我的——王後。”
沐悠的腦子裏全是他這句話,我的——王後。
這樣熟悉的語調,這樣熟悉的場景。她遺忘了自己所處的環境,甚至沒有注意到痕不知為什麼使不出他的力量,兩人輕易被他們抓住,隻是那樣呆呆的,順從的被侍衛們擒獲,帶走。
“沒必要去注意他們,別讓他們打擾了我們安靜美好的夜晚。”拉美西斯摟著奈菲爾塔利的肩膀走遠。奈菲爾塔利扭頭看了她一眼,嘴邊盡是複仇成功的快感。
沒必要去注意她,別讓她打擾了我們安靜美好的夜晚。
頭好痛,眼淚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流了下來。她伸出手似乎要抓住那個遠去的背影,卻突然發現,那個人並不是她想要的他。
“沐悠你怎麼了?”痕抓住她的手,看著她失神傷心的樣子不由有些緊張。沐悠猛然回過神,發現他們被關在石牢中。
她鬆了口氣,那些陰翳的回憶散去。她撲到痕的懷裏,深深呼吸著他懷中的玫瑰香氣。她的他,在這裏啊,就在她的身邊。
“沒什麼,隻是突然覺得有你真好。”沐悠帶些撒嬌的在他懷裏蹭了蹭。
痕的臉有些泛紅,緊了緊胳膊,或許出於害羞轉開了話題:“是我大意了,這個奈菲爾塔利有問題。”
“你指什麼?”沐悠抬起頭看著他。
“她身上有什麼壓製了我的力量。”痕思索著,“而且她的目光非常不友善,甚至說是憎恨的看著我們。如果隻是針對你,我還可以理解成拉美西斯要把你立為妃她在嫉妒。但是把我也一起憎恨,我覺得有些古怪。”
而且那句,我的——王後,讓她在記憶深處觸動了誰,卻又並不清晰。隻記得是一個深深憎恨著她和他的人。
“古埃及特有的神奇力量吧。”沐悠微微一笑解釋著。
兩人不再多言,分別研究起了這個石牢,試圖找到離開的方法。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個陰陽怪氣的皇後找我要我的庇護符沒好事,原來是看出來火神的力量可以壓製小痕痕,這下好了怎麼去救他啊!”剛從手下那裏打探到消息的赫拉默,正在自己宅院裏完全沒有形象的暴走怨念著。
……想要幫助他?
一個極其細微難以分辨男女的聲音從不知名處傳進了他的耳中。
“誰?”赫拉默警惕地喊道,不動聲色地在掌中凝聚力量。
……想的話,就請讓我借助你的身體為通道。
“什麼意思?”赫拉默聽著這荒謬的話語,警惕的倒退幾步。他想去救痕沒錯,但是卻不想像從前一樣被牽扯到怪異的事件中。
……我聽見你內心的話語,那麼得罪了。
刺眼的紅光閃爍放大,籠罩了整個房間。
等赫拉默回過神時,就看見了這樣一個男子。和他一樣的火紅色長發隨意用一根同色係的發帶束縛,金褐色的眸子,帶著淺淺粉色的唇。高挑修長的身材,手中握著一把閃著火光的長劍。
一個和他極其相似的男子,隻不過他們兩人,一個陰柔,一個陽剛。
男子向他輕輕點頭:“感謝你的幫助,請告訴我他們被關在哪裏。我現在就要去營救他們。”
赫拉默這才收回有些發愣的眼神:“我跟你一起去吧。”
其實他現在有點懶得去救小痕痕了呢,因為他發現自己花心的喜歡上了眼前的這個男子。不過為了自己的形象,他還是得去救回痕痕,再向他表白吧。反正痕痕對他沒有意思。